牛氏讪讪一笑,“哪儿能呀,能吃能喝那可是福气!”
呵,福气?
这‘泼天’的福气给她,她要不要呀?
原主不就是沉沦在这一声声福气中难以自拔,最后活生生的给自己吃成这幅尊荣?
林今夏可不傻,村里人一个个都劝她什么能吃是福,胖点有贵像。
实际上背地里一个个都垫着脚等着看她笑话呢!
表面上恭维话说的有多么好听,背地里就能将她给埋汰的多么一文不值!
牛氏之前不就说过她胖的跟野山猪似的,还说什么,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言之凿凿的同村里那帮长舌妇们嚼舌根,说打从原主和程望远成婚之后,程望远那气色一天不如一天!
也不晓得她趴在程望远的身上,能不能给他压死!
林今夏没有再吱声勾着头大口吃着饭,待会她还打算再做几个地笼,跟着程望远一块去河边溜达溜达,多给孩子们弄点河鲜改善改善生活。
程老二也如实禀报给村里,“这回多亏了我们家林氏,她催着让烘稻谷,除了你婶子闪着了腰之外,家里口粮没有一点损失!”
“没有?”王守望愣住,不过还是将程老二的话如实记录在册。
待到王守望走了之后,程老二这才一拍脑门好似想到了什么,“诶唷,会不会村长让记这个受灾害的事,是回头好跟衙门禀报,朝廷要减免咱农户的契税吧?”
莫桂荣一筹不展,“那怎么办,要不你再去找守望问问?真要是这么着,那咱家也该报上个十几担的呀。”
“爹、娘,都已经这样了,就这么着吧,少也少不了多少,咱回头被人拿捏到了短处在这村里做啥都不方便。”
向来不管家中事的林今夏忽的开了口,她慢悠悠的说着。
她野心勃勃,不甘愿屈居于这小村庄里。
见着莫桂荣还要说些什么,她又补充了一句,“娘,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咱们可不能大意,为了这点钱,不值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程望远蓦地眼前一亮,他阴鸷深邃的凤眸定格在眼前那具肥胖的身躯上。
她,出口成章。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不讲道理,张嘴就是不堪入耳的脏话,一个不痛快就抬手跟人动粗的林今夏吗?
难不成她这是被河里水鬼夺舍了?
林今夏心头暗道,坏了,这话说的不符合原主人设!
程望远那么精明一个人,多半是觉察出了端倪!
“赵欢欢整天说话之乎者也的,跟着你俩熏陶的,我虽然不知道啥意思,但我猜,大概意思就是说,大堤坝再厉害,也害怕下面生了白蚁,是不?”
林今夏歪着头笑着对程望远问道。
程望远闷声嗯了一声,随即又抿了一口碗里的鱼汤。
这鱼汤,根本不是他们村里的做法,她又是打哪儿学的呢?
种种迹象实在是反常,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和深思都不成。
吃过饭后,林今夏打算带着俩孩子去河边下地笼捞鱼虾。
出门的时候,她瞧见一路欢快小跑冲到最前面的长青头上忽然飘起一层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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