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
这让顾远更兴奋了,他就是个临场型的选手,场面越大,越能发挥出自己的战斗力来,此时就又开口道:“皇上,我以为关于辛乾一案还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兴奋之下,连自称都变回更为大胆的“我”了。
本来还脸带微笑的朱棣一听这话,笑容便是一收:“你也要为这个乱臣说话么?”语气森然,态度更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所有人都为顾远捏了把汗,当然不包括恨不能现在就干掉他的纪都督。
顾远却并没有被这气势给吓到,看着朱棣道:“皇上您可是古往今来数千年间,我华夏大地上首屈一指的伟大帝王,千古一帝,论功绩才干是如此,论心胸显然也是一样!”
这突然拍马屁的话都让所有人为之一愣,这哪儿跟哪儿啊?
倒是朱棣一副受用的样子,自然是想起了当日顾远评价自己的说辞,这可是一个几百年后的人,代表后人对自己的赞扬啊。
这让他脸上的神情又缓和了下来:“即便如此,对乱臣贼子,朕也绝不会姑息!”
“皇上说的是,对真正的乱臣贼子,真正的敌人,咱们大明就该将他们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顾远表示赞同,随后又把话锋一转:“但是陛下,定一人之罪,就该论迹不论心,而不是因为他言语笔记上的一些不当处,就认定此人心怀不轨!这样做就是在搞文字狱,是只有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蛮夷才会指着一些书面文章来定人之罪!”
朱棣露出深思的表情来,他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自己可是千古一帝,若因为一点笔记上的问题就认定臣下有谋逆之心,确实显得太没有容人之量了!
文字狱什么的,他更是不屑一顾,是完全不会赞同搞起来的。
纪纲见此,也急了,连忙出言道:“陛下,不要听他胡言狡辩,那辛乾可不只是在笔记书信上显出不臣之心,论迹他也早对陛下您多有违拗,不光自己专门顶撞陛下,还纠结同僚人等,结党阻挠天下大势!”
这话总算是提醒了朱棣,是啊,其实此番自己要按死辛乾的真正原因并不在于他背地里写了什么笔记,而是在他在不断阻挠自己的迁都大计!
其他臣子这时也终于醒悟过来,个个悚然,这下事情真就难办了。不光是辛乾,就是他们,在皇帝隐约提出迁都之事上,也是不断劝阻,能拖就拖。
而今日,随着辛乾一案被不断深挖,也就把这一事彻底摆到了明面之上。
这也就意味着此事再无回旋余地,恐怕今日真就要定个分晓了!
一时间,不少人都偷偷看向坐在皇帝下方的太子殿下,大家可是为了您才不断阻止陛下迁都的,现在您可得做个表率,至少也得开口表个态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再度看向顾远,似乎是希望他能如刚才般出手,把这不利的局面再度给扳回来。
感受着这些人殷切的目光,顾远只想做一个战术后仰,什么叫众望所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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