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其他人了。”
“那?”
“好在辛乾及其他家眷人等都已被捉拿到案,一个几岁的小孩,根本无关大局。唯一有影响的,只是我锦衣卫的颜面。”
庄采臣不禁好奇道:“既如此,都督为何还要亲自上门?若是要不到人,岂不是……”
纪纲嘿的一笑:“要是连登门要人都不做,我才真个没面子呢。何况,这说不定还是一个机会。”
庄采臣先是一愣,继而便明白了过来:“都督是指那尊大佛?”
“对,好些年了,这尊大佛虽然深得陛下信任,却又游离朝堂纷争之外。这样的人是最不好对付的,也是最让我感到不安的。”
纪纲眼中有光芒闪烁:“如果他一直这般,我也确实拿他没有半点法子。但现在,他既然已经牵扯进来,那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明日自然要去会一会他!”
顿一下,他又突然提高声音:“来人,那个叫顾远的家伙可查到其来历身份了么?”
通过手下禀报,纪纲已经敏锐地捕捉到那个惹出事端的年轻人顾远才是此番谋算的突破口,所以便要查出他的来历身份,好有的放矢。
他话传出,就有一名下属应声而入,恭声禀报道:“禀都督,这个顾远的身份很有些奇怪。我们查不到他的任何籍贯履历,只知道此人是在三天前突然被大师带到天界寺的!”
“三天前才出现?没有别的了?比如他又是怎么和那人扯上的关系?”
下属有些心虚地摇摇头:“我等只查到大师是在去了一趟宫里后,身边就多出了这么个年轻人。”
纪纲眉头锁得更紧:“此人竟与宫里有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这疑问,下属却是根本无法给出答案了,宫里也不是他们锦衣卫能盯敢盯的。
最终纪纲只能摆摆手,让其退下,然后再度陷入沉吟,半晌才道:“你说此人会不会和东宫有关?”
庄采臣一愣,下意识道:“应该不至于吧……”
“我也觉着没关系,可这么一来,事情可就棘手了。”
纪纲满脸惕然:“看来明天还是试试此人深浅,最好能把他的底给摸明白了!”
……
“他纪纲,锦衣卫现在是愈发的肆无忌惮了,居然当街杀人,还无缘无故就栽赃堂堂朝廷命官!”
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堂里,多名身着朱紫官服的朝廷重臣分坐各处,一名四十来岁,相貌清俊的男子正在慷慨陈词:“诸公,这次我们要是再忍,再不出手救我等同僚,只怕他们会更加变本加厉,到时辛御史的今日,就是你我的明日了!”
这话立刻就引得许多人的共鸣,顿时有人叫道:“不错,我们一忍再忍,现在再不能坐视锦衣卫欺辱我等同僚了!我们要集体上奏,弹劾纪纲,弹劾锦衣卫,让皇帝陛下除此奸佞凶顽!”
一时间,群情汹汹,只有最上首的几个面相稳重的官员眼底透着几许担忧与不安。
但大势已成,他们也不敢出口劝止。
大明永乐十四年三月二十三,朝堂之上,风浪将起。
而某个处在风浪中心的几百年后的医药代表却还茫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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