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炎作思考状,“还在镇抚司,东厂还没有把沈凌的遗体领走,在镇抚司存放遗体的地方存放着。”
镇抚司门口,两拨人正在争论着什么。
锦衣卫领头之人,正是栾玉录。
另外一拨人,领头的面色白净,脸颊无须,穿着青色飞鱼服。
“又是这群阉狗。”
何炎暗唾了一口,充满着不屑。
“这些人是东厂的人?”
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见到太监。
自己曾经生活的社会,娘娘腔和伪娘,已经把太监这个词囊括其中了。
等他们走近之时,栾玉录已经交涉完毕,东厂的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老大,怎么了?东厂的人怎么来了。”何炎好奇的问道。
“他们过来,想要领走沈凌的遗体,上头下命令了,不能让他们领走,这才派人来要。”
庆言闻言,顿感不妙。
“他们想领走尸体,毁尸灭迹,到时候即便查出什么,也早已死无对证。”庆言脸色凝重的说道。
在场众人,顿时领悟其中玄机。
对方费尽心力把案子转移到东厂,还要领走尸体来毁尸灭迹,其中定有隐情。
现在他们如此着急,恰恰证明他们心虚了。
“何炎,赶紧带我去查看沈凌遗体。”
兵贵神速,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
地窖内,镇抚司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
一进入,庆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外面炎炎夏日,这镇抚司地窖温度比外面低了不少。
外面正值初夏,还有些炎热,进到这里让人冷的一哆嗦。
掀开白布,沈凌的面目狰狞的盯着上方,长长的舌头,从嘴中伸了出来,面部呈现黑紫色,眼睛瞪得老大,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死相极其难看。
除了庆言以外,另外三人皆皱了皱眉头。
“把仵作验尸的卷宗取来,我要查看。”
“这自缢的特征也太明显了,没必要看卷宗了吧?”
庆言轻轻挑了挑眉,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何炎。
“你知道办案,最忌讳的是什么吗?”庆言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向何炎。
“徇私舞弊,独断专行?”
庆言没好气的说道。
“最忌讳结交一些猪队友,叫你去拿卷宗就去拿卷宗,哪来这么多屁话。”
站在一旁的栾玉录两人,大笑出声。
何炎在两人的大笑声之下,跑去拿卷宗。
“行了别笑了,你俩帮我个忙,把沈凌的身体翻转一下,我再看一下。”
这两人学乖了,庆言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听着就是,他们可不想重蹈何炎的覆辙。
就在庆言观察沈凌遗体之时,一旁观摩的朱清突然语出惊人。
“啧啧,这腰身就这么死了,真的是可惜了,如果是在青楼的话,说不定京都又能多出一名花魁娘子了。”
庆言被对方的虎狼之词给震惊到了,缓缓抬起头,像看异类一般,看向朱清。
“栾老大,以后别让他进来这里了,我怕她会对这些尸体,行不轨之事。”庆言语重心长的叮嘱栾玉录。
社死成员加一,朱清整个脸都憋红了,也不敢对庆言发作。
朱清扭头走出了地窖,还撞了返回何炎一下。
“老朱这是怎么了?脸还那么红。”
“没,没事。”栾玉录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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