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不该**,我不该到处借钱,我该死,我不是人……”
一边说着,柳叶一边狂扇自己耳光。
他本来是流民,原本相依为命的爷爷,为了给他偷口吃的,被活活打死。
那时年仅七岁,饿昏在路边,被行商柳文路过救回。
带回柳府,让他当自己儿子的书童,从小在私塾外,耳濡目染的学到了不少知识。
更是深得柳文信任,成为少数可以进出柳文书房的人。
原本应该有一个好前途的人,因为一掷千金,走上这条不归路。
从柳府出来,周柱看着日头。
这才不过午时,这案子居然就破了,这效率让他瞠目结舌。
庆言伸了伸懒腰,沐浴在阳光下。
“老大,我继续巡街去了啊。”
周柱有些愣住了。
庆言也不在自己面前请功,让自己夸奖他两句。
看他的不以为意的样子。
难道在他的眼里,这只是一件小事?
看着庆言的背影,周柱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出来。
西司房,千夫长穆澜堂内。
何炎的姐夫,百夫长宋千君走了进来。
“千夫长,您找我。”
林狄并没有说话,而是把一封卷宗推了过来。
皱了皱眉头,宋千君拿起桌案上的卷宗,看了起来。
很快,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起来。
“案子破了?一日就破了?”
林狄摇了摇头,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桌案。
“不是一日,而是半日。”
“我听中司房那边提供的消息,他们带着凶手离开之时,才刚到午时。”
林狄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却变的极重。
“这……”
卷宗上写了整个办案过程,却没有写由谁主办。
这让林狄很是好奇,一个小小的衙门,怎么出现这等人才。
入夜,京都外城。
外城一间小屋内,屋内一张红色床单铺在简陋的床上。
其他陈设更为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房梁之上,一条红绫穿过,悬挂在半空中。
一位颇有姿色,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就着昏暗的珠光,在纸张上写着。
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滴在纸张之上。
两滴墨滴在了,桌上的红布和纸张之间,晕染开来。
红衣女子不以为意,继续书写着。
椅子被踢翻,女孩的身体悬在半空中。
因为窒息的原因,她的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红绫,脸色渐渐变得通红,再后来脸色变成青紫色。
最后舌头从嘴里伸出来,双手下垂,脚尖笔直朝地,气绝身亡。
一个时辰之后。
小屋门被人从外推开。
一瞬间,被眼前的一幕吓的跌坐在地。
定了定神,起身走向小桌,看到桌上的纸张,赶忙折叠起来,放入怀中。
随后,开始在房间寻找起来。
看了一眼死去多时的女子,旋即转身离开。
翌日。
沈凌的尸体被人发现,已经悬梁自尽多时。
发现她的人,是隔壁王婶。
平时都会看到沈凌进进出出,和她打招呼,今天居然没有见到她出门。
原以为那善良的女孩生病了,所以就推门进去查看。
进去一看,瞬间变年轻了,吓的她连滚带爬的跑到街上。
“出人命啦!”
王婶这一嗓子下去,这一片的外城顿时热闹起来。
很快,东司房的锦衣卫就赶了过来。
最终确认,沈凌的确属于自缢,案情并没有什么疑点,很快就结案了。
散职后。
庆言手里拿着五两赏银,被众人簇拥着,成为整个府衙的宠儿。
众捕快起哄,让庆言请客,去游花船喝花酒去。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
听声音是从不远处的镇抚司传来。
“鸣冤鼓被人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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