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鼻腔里的那股酸胀感,温玖终于站了出来。
她笔直地看向君澜,眼神倔强又潮湿:“我半年前就找傅先生定制过婚纱图纸,君总说的见过,可能是在公司吧。”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语调,但声音里还是带着一股鼻音,听起来跟感冒了一样。
“是吗。”
君澜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温特助还真是恨嫁呢。”
恶劣至极!
他明明知道温玖不敢承认两人的关系,故意往她心底戳刀子,无非就是为了提醒她摆正自己的位置。
温玖吸了吸鼻子,很平静地回答:“是啊,不过不巧,我的结婚对象死了,这衣服也用不上了。”
……
……
全场静默。
傅芝嘉和julia算是最不了解实情的外人,尤其是julia,大惊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温玖面无表情:“是啊,世事无常,前一天还在一起,第二天就死了。”
法国女孩总是对凄美的爱情故事存在很多幻想的,她同情道:“哦,你不要难过……”
“已经不难过了。”
温玖展颜微笑:“生活是要向前看的,没必要为了过去的事情停滞不前,是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君澜的,全然不顾他阴沉的脸色,心中不断涌出报复的快感。
君澜冷着一张脸,无声盯着她。
温玖心想,你不让我好过,那大家谁都别好过。
“虽然穿不上了,但毕竟是用来祭奠我死去的爱情的,再给陶小姐穿恐怕不吉利。”
她按住画板一边,与君澜针锋相对。
“君总,不妨还是选傅先生设计的礼服吧,这一件,就让它埋在我心里,一起死了就好。”
……
当晚,温玖在傅芝嘉的工作室待到了很晚才回去。
反正已经被逮住了,又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破罐子破摔,她宁愿在工作室做衣服,也不想回去见君澜。
傅芝嘉倒是一直想问她这几年的事情,尤其是那个“死了半年的未婚夫”,可他是个体面人,不知道怎么开口,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闭嘴了。
直到11点,温玖觉得君澜应该睡了,这才回到酒店。
她直接回的自己房间。
累了一整天,她只想早点休息,半眯着眼睛刷开房门,她摸索着去开房间的灯。
“回了?”
房内冷不丁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温玖立时被吓得清醒。
“谁!”
没人再说话,过了一会,房内的灯啪的一下全部亮起。
骤白的光亮让温玖眯了眯眼,然而当她看清房内如今的样子时,惊得后脖一凉,后退两步,转身就要跑。
后腰被人揽住,房门从内被锁死。
君澜逼着她回头,让她在满房间堆满的婚纱里选一件,穿给他看。
“不是想穿吗?”他逗弄着温玖的身体,轻蔑地调笑:“我让人跑遍了巴黎,买了这些婚纱,你不喜欢吗?”
温玖伸手去咬他的手。
“君澜你别疯!”她挣扎起来:“我不想穿,我从没想穿过!”
“从没想穿过?”
君澜抽出手指,从后把她一推。
温玖跌入白纱之中,绵软的纱缎像云朵一样,但其中的水晶和精美刺绣却磨红了她的皮肤。
“不想穿正好。”
君澜从后压下来,逼得她无法逃开:“温玖,你记住,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任何人穿上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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