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是个小姑娘,他刚刚站的太近惹到长辈了。
沈小叶还迟顿的问了,“我还想问问他更具体的,咋就急慌慌走了,太不靠谱。”
黄氏见她摇头的样子,不禁与丈夫对视一眼,后者也对她轻轻摇头,小丫头还小着呢!
这个小插曲不久,沈长岁叔侄俩将剩余布料尽数取来,也亏得夏天艳阳高照,晾晒的布匹都已干透。
重新摆上的布匹,颜色比之前那更显多彩并浅淡些,是沈小叶大胆使用两种原料套染出的月白、牙白、粉红、莲红等色。
不过浅色正好可以剪做夏衫,没多大会儿又吸引了好些人来。
二牛的爹娘过来时,沈小叶都忙得只招呼了一声。
一家人直忙到未到一刻(下午一点十五分),才有空吃中饭。
大舅舅自是请了帮闲到酒肆里饮酒。
到申时散集时分,摊位上除了头花和布包,仅余十匹的布料。
回家后,黄氏依然还有些愰惚,“居然全是铜板买的,没有拿粮食来换,今天大家怎么突然就有钱了?”
她心里有底,家里成匹的布料总共六十八匹,好家伙,一一天卖出去五十八匹布。
“大约是不收夏赋后,粮价回升的原因。”后来买布的人少了,沈长岁把集市走了个遍。
“我觉得还是布料便宜的问题,本地的青布最低卖到十二个铜板一尺,咱们家印花的才卖到十个半铜板一尺。
买整一匹的布,小叶直接都说才十个铜板,四丈的布匹能省出八十文钱,搁谁都选便宜的。”沈存庚抱出一筐铜钱说:“数吧,看赚了多少。”
数钱是个让人高兴的事儿,一串串铜钱和碎整理好,沈小叶宣布,“头花不少,现在只剩八十个细布头老,背包仅卖了几个,这一块今天收入一千一百二十七文。
而布匹共计卖出五十八匹,剩下两匹细麻布,八匹上等细棉布,收入九两碎银和一万二千零五二文。
两相折银共计:二十二两一钱七分九文。”
“也就是说本钱回来了。”沈存庚眼里发光,他想分红。
黄氏想抚额,这小子啥时候变的有点儿小财迷了,再看丈夫还在那乐呵呵的没注意儿子眼冒绿光。
老爷子两口也是满脸的笑,忙活大半月有收益,可以当作长远营生继续干下去了。
沈小叶把前天的银钱也拿了过来放一起,“可以把大家的分成算出来,我也想把借舅舅的十两银子还了。”
沈长岁把帐一笔笔记好,“现在分,再下去收布的本钱呢?总要留够一些。”
沈长寿重重点头:“对,这个很紧要,没有布的话我们二十八那天可就抓瞎了。
不如,再往辛庄去一趟,这次过了河到隔壁县收去,我看对岸不少棉花地,收个百十匹应该不难。”
“一百匹最多十八两,留出二十两,其他分了,先让我家小丫头把欠帐还了,兜里有子再说。”老爷子拍板决定,即然说好的挣钱分红,已经挣到手了必须的先分一次。
沈长岁见大家兴致昂然,也就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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