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呢,一石水下五升石灰。”沈存庚有自己的小心思,这家伙回到西院悄悄贴近厨房,想听他娘有没有告他的状。
不料,他猫腰躲在窗下贴上耳朵之际,后衣领被他爹拎起,“臭小子,又作的甚妖。”
“爹,”沈存庚顺势往他身上倒贴。
沈长寿嫌弃的不行,手一松他又蹭的跳起道:“小叶让我回来拌石灰。”
沈长寿摇头失笑,近前帮儿子捊顺衣衫,“在哪儿放,我去拿。”
“就正房门口。”沈存庚说着就往堂屋这边走,然后他就看见桌子上似乎有金光。
他有点儿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却再次被老爹拎住,沈长寿,“干活。”
“爹,你和我爷挣大钱了?”兑石灰时,他忍不住问,沈存庚不会看错,刚刚奶拿起的就是金叶子。
沈长寿皱了皱眉:“你爷把丘县的房和地,卖了。”
沈存庚顿时不再问,很专心的称量石灰。
从古至今,置业都是家族繁盛的象征,而卖田卖房算败家子行为。也就是丘县的一切都老爷子挣得,换儿孙辈们卖,真就败家。
他化开十几盆石灰,问道:“全搬东院去?”
沈存庚赶紧的阻止:“不能,得在这边悄悄的干,这都是秘方不外传的。
我去看看四叔和小叶那边完工了没。”
“一起去。”沈长寿揽过儿子,两父子像哥俩似的边说边笑往东院走,黄氏出来厨房,不禁摇摇头。
堂屋里林氏自然也看的见,她包好包袱瞥瞥老伴,“你瞧那爷俩多亲密,岁哥儿见了也羡慕。”
“切,我多大,长寿多大?别老想那有的没的。
这些扛回来的布,你给孩子们安排安排,该做新衣就做,我瞧着小叶的袖子都短了一扎。”沈善宥喝了口水又道:
“你自己也做两身,不缺银子,以前舍不得花都埋在地下,现在都搁你手边花用。”
“说的好像有很多似的,换成银子也不过几百两。”林氏抱起包袱回了里间。
沈善宥一抹嘴,起身道:“两处房宅,再加上五十多亩田地也还有三百多两的汇票。”
“两处房宅,五十多亩地?你把闺女那三十亩的嫁妆田也卖了?”林氏从里间冲了出来,厉声问他。
沈善宥陡觉说漏了嘴,他脑子转的飞快,“不卖不行,这两年没种被人当成荒地占去开,回头就不是咱们的了。
还有房子,离开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几间烧的不成样子,不卖它让它塌了?”
“那闺女回家的话住哪儿?”林氏的声音一下尖锐起来,让回来拿绳子的沈小叶吓了一跳。
她跑近门口,“外婆,你怎么了?”
“小叶,来来来。”沈善宥快走两步把她带屋里道:“你看啊,外公把你家的房和地都卖了,汇票放在你大舅舅那里,回头再给你买地。”
“哼!”林氏瞪他一眼,甩袖去叫大儿子,黄氏在厨房出来也不是,站在那儿也不是。
这头儿,沈小叶按下想追出门的外公,“今天就告诉外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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