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些水浇进去,有几百匹青布晕花了。”
“然后呢?”这应该是户部或兵部处理的吧?
岳锦轩叹口气,“然后人家来了人,就是说谭县丞和巡检司看护不利,要求赔偿。
这不,方才协商完,由我家的同一等的青布先顶上,晕花的交由灵河县处置。
谭县丞跟我爹说,找染坊上色的钱县衙出,可我爹讲,价格只能往低了报。
我想着,与其让隔壁县的染坊把银子挣了,不如给你家挣。”
“我们一定染好。”尽管知道不该这时候笑,沈小叶还是忍不住翘嘴,特别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舅舅和表哥。
她与岳锦轩确认具体有多少匹布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家舅舅正在一间空仓房内单独面见谭县丞。
“沈长岁,做的不错,抓住个胡虏。
你当时是怎么确定他们身份的?”
“不是我,是有人撞到他们身上,大喊……他踢……后来在大家合力之下,摁住了这人。”沈长岁原原本本叙叙着,只是简略了他听懂草原多族语言的细节,毕竟他今生没有学过。
谭县丞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那两人说刀不是他们的,族徽不对。
你要不要再回忆一下,撞他们之人的相貌。”
沈长岁心知对方在诈自己,但事发突然,他只看见撞人者的侧脸和刀,于是道:“短胡须,瘦高,面容看不大清。”
“能画下来吗?潘先生有一笔好丹青。”谭县丞有命人让别的参与者给画师描述,短短时间还未画出来。
沈长岁说:“学生不善此道。”
不然刻印染的型版时,他就不用花钱找人画。
谭县丞:“行吧,一会儿再想想,给画师形容一二。
牵扯到纵火、细作,记得最近随叫随到。”
“诺。”沈长岁拱手退后两步转身离去。
稍顷,有人与谭县丞报上:已经请到会胡语的潘先生,亲自与两个胡人交谈。
沈长岁自是对此一无所知,他出来就与等着急的侄子说:“去看小叶了吗?”
“他们不让我们离开,说要临出画像才能走。”沈存庚也没办法。
沈长岁想了想,问看门老头道:“您有相熟的人,可以到旧仓房看看我甥女如何了吗?”
“有啊。”老头儿对渡口大小仓场都熟的很,“小老儿已经问过,你甥女是个厉害的,还打倒个冲抢仓房的宵小之辈。”
然后,老头又低声说了句:“我看贝,撞人那个隐入人群时,多看了你两眼,他可能认识你。”
“?”沈长岁心下一凛。
结果老头又呵呵说:“不过我老眼昏花没给别人讲,胡虏都该杀。
二老爷直接砍了那俩才大快人心。”
“大爷,可我都不知道那人是谁。”沈长岁有点哭笑不得,但小叶那里无事就好。
沈小叶不仅没啥事儿,她还在岳锦轩离开后,无聊的仓房转几圈儿,发现了点发霉的茶叶。
瞬间,小姑娘笑了,她可想问问看仓房的老大爷这些茶叶处理吗?她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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