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看沈崇文脸色,想起这些天沈崇文对自己的冷淡,不由悲从心来,
别过脸抹着泪:“她自己闯的祸,你问她去!”
“沈月?”
沈崇文目光跟着宋敏指到沈月身上,眯着眼隐忍着怒气,严肃道:“你又做了什么?”
“女儿能做什么,只是冷得很。”沈月无辜,目光落在院中堆积成山的木炭箱子,眼底寒光闪过。
那些人怎么还没来?
“够了,宋氏!”
沈老夫人掀起眼帘冷冷盯着宋敏,厉声质问道:“若不是你先克扣府中姑娘姨娘们的炭火份例,月丫头又何至于去跟其他府中借?”
“身为主母应当端庄贤淑,对府中子女一视同仁,而你呢?自私自利,中馈成了你手中的工具!”
“克扣炭火?”
沈崇文眉头紧锁,望向林姨娘:“可有此事?”
“妾.......”
林姨娘噗通一声跪坐到堂中,双目含泪,惧怕地望了眼宋敏,头低垂到胸口:“妾自幼体热.......用不了的龙,不关夫人的事。”
她捂着胳膊瑟瑟发抖,浓浓的鼻音中透漏着恐惧。
“女.......”沈盈秋也紧跟着跪下,泪眼婆娑:“女儿不冷!母亲给的炭火足够的!”
“呵呵!”
“嘶!老爷不要!”
林姨娘躲闪的手被沈崇文抓住,他冷笑一声扯起林姨娘的左手,撸开衣袖,青紫色的掐痕混合着鞭痕一层接一层,触目惊心!
“这是哪里来的!”
“妾!妾自己摔的!”
林姨娘慌乱的扯下衣袖遮盖住伤口,瑟缩着靠着沈盈秋,眼泪成串地往下掉,
“老爷!真的是妾自己摔的,不怪任何人!”
这幅欲盖弥彰的模样,直接让人将怀疑锁定在宋敏身上,毕竟之前宋敏就有打杀林姨娘的心思,再加上克扣炭火的事,对林姨娘暗用私刑也不是不可能!
见众人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宋敏慌乱一瞬后立马冷静下来:“老爷看我作甚!”
“不是你派人做的?”
“一个妾而已,犯得着本夫人费心吗?”宋敏指尖收紧,冷冷道:“且炭火一事我也解释过,如今大雪炭火价高,除了老爷和母亲的院中,所有院子都跟着节省,怎么落到你们口中就成了本夫人克扣了?”
“本夫人坦坦荡荡,你摆着真正惹祸精不管反而为个妾来质疑我?”
转了一圈事情转回到沈月身上,
眼看着没热闹看了,沈月失望地收回目光坦荡道:
“女儿体弱受不得寒,既然母亲舍不得买今年的炭火,女儿出面去跟其他府借一点又不是什么大事,左右其他府生财有道,不差那点子炭火。”
沈月缩着脖子,夸张道:“父亲不若去女儿房中住一晚,保证明天得返老还童,冻得跟孙子一样。”
乱吧乱吧!越乱越好!
“粗鄙!”
沈崇文咬牙:“二品官员家中的女眷烧个地龙还要与同僚借炭!本官丢不起这个人!”
“既然夫人管理不好庶务,从今往后铺子采买这一块就劳烦母亲费心了!”
“你敢!我才是沈家主母!我心系灾民节约炭火是大义!你若是敢借此夺我管家权,我们一起上太后娘娘那边说道说道!”
宋敏胸有成竹地喝着茶,姿态放松。
来之前沈毓婉就分析好了利害关系,管事那边已经被封了口,只要她咬死了一切都是为灾民,最后这个罪名就是沈月的,
是沈月不识大体,才将沈家架到火上烤,让沈家成为笑柄。
“宋氏,你说你庶务管理得好?”
宋敏洋洋得意之时,就听沈老夫人冷哼道:“去将那几个刁奴带到院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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