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快起来。”
“礼不可废。”
沈月疏离一笑,巧妙地避开温心慧的手:“安乐见过镇西王妃,见过殿下”
"王妃您跟我来!"
余洛薇迫不及待想看沈月被斥责,挽着温心慧臂弯引着她来到粥锅旁,抢过厨子手中的汤勺挖起一勺,愤愤不平道:“您特地组织救济灾民本是好事,可险些被一只老鼠坏了一锅粥!”
“您瞧瞧,沈家的粥锅里全被掺着粟米!这哪是给人吃的!果然娼妓窝里生不出好鸟,全是一副烂心肠。”
温心慧接过粥勺细细看了看,
眺向沈月:“我想安乐县主这么做自有她的用意,不如先听安乐县主怎么说?”
“什么用意,我看就是穷疯了舍不得买稻米,心都黑透的人,哪有什么良心,指不定这些稻米还是发霉生蛆的,”
余洛薇不满地嘀咕:“沈家这两姐妹还真是一丘之貉,一个没脸没皮,一个黑心黑肺,怪不得被烧了脸,想来就是报应。”
“洛薇!”温心慧嗓音微沉,指尖戳着余洛薇额角嗔怒道:“嘴皮子这么快怎么不去说书,审犯人也要给对方辩白的机会,你这般碎碎念哪还有安乐县主说话的空隙。”
“好嘛好嘛,我闭嘴留机会给安乐县主狡辩的机会便是。”
“洛薇住嘴!”温心慧训完余洛薇后,拍着她手背对沈月笑道:“这孩子向来心直嘴快说话不中听,更不懂替人遮掩,若是那句话惹得安乐县主不悦还望你见谅。”
审犯人?
心直口快说话不中听?
温心慧看似公平公正地打着圆场,但话里处处打着机锋。
“镇西王妃这话说得有失偏妥,余姑娘句句都是在辱骂我沈家,泥人还有三分火,我又怎能当作没听见?若是有人用同样的话去辱骂你家人,你是否也能就这般算了?”
沈月掸去袖口堆积的雪片,红唇勾起,含笑的杏眸毫无温度:“余姑娘心直嘴快说话不中听是她自身的教养问题,我又不是余姑娘的父母,凭什么我就得忍着她?凭她蠢?”
“安乐县主这话有些重了,”
温心慧唇角的笑容淡了些许:“既然如此,本王妃替洛薇给安乐县主赔个不是,看在我的面上,这件事到此为止如何?”
她脸很大么?
沈月心中冷笑,就听余洛薇咬牙切齿:“安乐县主还是先说说粟米的事情!难道你是找不到理由准备转移话题?”
“下三滥的东西看什么都是下三滥,自个儿整天混在粪窝里,浑身都是臭味,
我本不愿浪费时间同她过多计较,但她偏偏非要一个劲儿吠个不停,生怕别人不知她有张满嘴喷粪的臭嘴一般。”
真当她是泥人好欺负?
不就是阴阳怪气,搞得跟谁不会一样!
沈月语速极快如连珠炮一般,憋得余洛薇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等沈月说完,余洛薇面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伸着尖锐的指甲就要去挠沈月:“沈月你竟敢骂我是狗!”
“我只是突然想起之前遇见的癞皮狗而已,她一早便闻着荤腥味守在我沈府大门前,一个劲儿疯叫,赶都赶不走。”
沈月掀起眼帘,玩味道:“余姑娘又何非要自己去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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