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掀起车帘,高仲嗔怨的声音顿时响起:“哎哟我的大公子,您让我等一会儿,这都半天了!我这都将潘阳送回去又来了,那梅园就那么好........”
埋怨的声音在看到沈月模样瞬间戛然而止,念念不忘一词卡在嗓子眼,
沈月披散着墨发,双目红肿唇瓣嫣红,一看就是被人欺辱过,
高仲双目瞪得像铜铃,噌的一下站起身一头磕在马车顶上,顾不得疼,他急忙搀着沈月坐下,惊骇道:“是谁!属下这就去宰了他!”
“回去。”
沈月疲惫地靠在车厢上,阖上眸子闭目养神:“你就当今日这事没发生过。”
“可是,女公子你毕竟还要嫁人,”高仲贴心地将软枕递给沈月,忧心忡忡:“就这样吃亏,您日后可怎么办?万一再怀上.......”
越说他心头懊恼越甚,‘啪’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属下不该将您一个人留在茶邬!”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
沈月抚上小腹,面色冷凝:“不过你说得对,万一怀上就麻烦了,一会儿请你帮我去开一副避子汤,”
因着煎药,
沈月回府时间比预期晚了些,
刚从密道出来就见凝香急着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来回踱步。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凝香上前搀扶,急切道:“宋家那群人又来了!如今老夫人在前厅陪坐着,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凝霜已经敲了好几次门,都被奴婢搪塞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什么,”
双腿挪一下便是钻心的疼,
沈月揉着涨疼的额角,疲惫道:“让沈家先同他掰扯吧,让人备水,传出去我在竹屋小憩着凉生病,不要让人打扰。”
她身上到处是朱谨折腾出来的痕迹,若是出面不小心被人看到,一切都会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依沈崇文的性格,定然是想将自己婚事卖个好价钱,又怎么会轻易将自己嫁给宋成,
就让他们狗咬狗先玩一玩。
凝香瞧着她神色确实不对,误以为真的是着凉,
急忙跑上跑下让人准备热水姜汤,
内室,当沈月褪去衣衫时,凝香惊得险些摔倒,颤抖着手:“姑娘,您这是!”
如玉的肌肤布满青红交接的吻痕,腰肢两侧的淤青明晃晃印出男人指节的形状。
“一会儿寻一下朱谨送来的药膏,我记得那个消肿特别快,这几日一定要拦着其他人进屋,决不能被人发现端倪。”
沈月将酸痛的身子埋进水中,舒服地发出一声微叹,
肩背被凝香轻轻揉搓,她趴在浴桶边缘,脑海浮现出朱谨动情的模样,双颊滚烫,眼尾透着晕红,
朱谨中的药药性猛烈,瞧着倒像是让人神智不清的模样,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睡了他,想必这件事便能随风远去,
算着时辰,他如今应当已经醒了吧?也不知是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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