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做什么吗?萧时顿时觉得一阵寒意,周昂的语气显得人类的身子仿佛就像某种货物一般,圣女教消失这些年,到底在澜州城做什么?
女子声音依然冷淡:“那些人不重要,入秋后来收渔获的人就多了,总归能补足。倒是女子,今年你说没找到合适体质的,但最多也就能再撑一年不到,若是这一年内没找到合适的女子身子,误了大事,你我都得死。”
周昂又是长叹一口气:“澜州城的适龄女子我都翻了个遍,不仅要体质合适,还得不让人察觉到,这哪是容易的事。若实在找不到,只能在你们教中找了。”
女人闻言,静了片刻,萧时看不到她的正脸,只能见到周昂有些犯怯地移开了眼神,不敢和女子对视,想是女子面色不善。只听她冷哼了一声:“前些年哪一次不是我教中人顶下来的?我看周昂怕不是日子过太好,竟是说得出这种荒谬之言。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周昂没再说话,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然后一个男声响起,快速通报道:“大人,您说的那群人果然去龙船那了,我们在雾溪拦下来把人赶了回去,太子已经回去了,但他们中间有个女子还是独自去了码头。”
萧时眉心一跳,太子已经回去了……那单独去码头的女子只可能是柳时衣了,难道阿梁没来得及传到信,柳时衣就先去了码头?今晚那边举行净身仪式,全都是圣女教和澜州城那群虔诚的狂热教徒,柳时衣……不行,必须去救她。
女子闻言,转身离开,周昂也紧随其后。萧时眉头紧锁,待外面再度响起魄风模仿鸟鸣的传信声,他才从书架后面快步走了出来。他看向闯进来的魄风,有些焦急:“去码头,我们得赶紧去找柳时衣。”
魄风一愣:“柳时衣,去码头了?楚弈这个废物,要他有什么用!”他气得口不择言。
萧时颔首,没时间再跟魄风多说,大步朝外赶去,魄风立刻跟了上去。
那边厢,码头上聚满了人。这净身仪式便是众人排队,下到浅水处,被一个圣女教蒙面的女人迎头洒下一捧水,念叨一段祈福之语后,再心满意足地离开,换另一个人。
柳时衣因此选择藏在还停靠在岸上没下水的龙船之后,离江边远远的,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但没过多久,她就发现龙船这边也有了动静。只见几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龙船之下,隐匿在夜色之中。柳时衣屏住呼吸,悄悄转移到了距离龙船有一定距离的木料堆之后,只见几个人沉默地从马车上抬了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大袋子,不知搬了什么上船去。而布庄老板布下看船的人手,也跟着下来一起搬运起来。
柳时衣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他们到底在搬什么。看了半天,她才从那黑色袋子的形状隐约看出,那、那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人……
柳时衣惊得险些叫出声来,她捂住自己的嘴,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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