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多谢。”柳时衣真诚地说道。她看向萧时,眼中闪过一丝埋怨:“至于你,回去就好好躺着,我真是怕了你了。”
萧时看出她眼神中的关心,意外地没有反呛。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冲柳时衣伸出了手。
柳时衣顺势搀扶他起身,嘴里还在嘟囔:“我觉得你指定是命数不好,要么就是最近运势不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拜拜土地公,给你转转运,不然就连不招你不碰你,你都能闹成这样,比个瓷碗都脆……”
殷裕眼瞅着萧时任由柳时衣念叨,两人甚至谁都没问一句柳时衣要把萧时带回哪儿去,就这么依偎着走了,又在心中感慨起来,这就是爱情,真好啊,真跟那话本里写的一模一样。
柳时衣和萧时先前搞出的闹剧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原本还围着看病的人群在片刻间四散而去,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和几位当事人。
殷裕一边在心里感慨着别人的爱情真是甜美,转头又看到了沈溯,沈溯垂首,北风刚巧掀起她半边面纱,殷裕看到了她面纱下的脸,愣住了,胸腔里像钻进了一只兔子,开始上蹿下跳。
这,这就是爱情吗?
沈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边收拾着手中的药盒,一边冷淡地开口。
“你师父都走了,你还在这干嘛?”她的声音清冷而疏离,完全是在与一个陌生人对话。
殷裕被她的话语拉回了现实,他抬头看向沈溯,眼中闪过一丝春光。只见沈溯抬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漠,让殷裕心中一紧。
“莫非公子也有病要治?”
“自是有的。”殷裕轻声喃喃道,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小姐生得太好看,我这一看你,就有了心病。在下殷裕,不知能否有幸与小姐结识?”
沈溯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她冷冷清清地看着他,脸上再也没有了刚刚见到柳时衣的生动。
“我看你不是有心病,是脑子有病。”沈溯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嫌弃,她起身,像看不到殷裕一般,径直擦肩而过。
殷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的兔子仍然在撒欢儿,被怼了也毫无怨言,只是痴痴地感叹着:“这沈大小姐,不仅长得跟仙女似的,怎么就连脾气也这么对我胃口!”
他站在那里,目光紧紧追随着沈溯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人群的尽头。他知道,自己这就是话本中写的,英雄难过美人关,一见倾心了。
月色如水,静静流淌在夜色之中,室内一片宁静,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萧时半倚在床边,闭目养神。柳时衣把他直接带回了百花楼,说是看他可怜,今晚给他一床软被子睡睡。耳边突然传来的细微声响,打破了他的沉思。他缓缓睁开眼,只见柳时衣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赶紧喝了。”柳时衣的声音少见地轻柔,将汤药轻轻放到床头。
萧时警惕地盯着那碗汤药,眉头微皱,并没有立刻动作。他正要转头避开,嘴里却被柳时衣强塞进一勺药。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警告你,给我好好吃药。”柳时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的。”
“……为何救我?”
柳时衣一脸理直气壮:“我不是说了吗,三日后跟我成个亲,你死也得三日后再死。”
萧时一梗,他就多余问这一句。柳时衣见他没再追问,默默在心底松了口气,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因为他这次发病差点急哭了,那就真丢人大发了。
柳时衣无视萧时抵触的神色,坐到床边,一把掰正了他的脸,继续给他喂药,一勺接着一勺。
萧时被连塞了几口,心里还是不爽,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竟然没再躲。
“说起来,我也算救了你三回了。”柳时衣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命也救了,刀也给你耍了,那你跟我成亲的事儿,可就这么定了啊。”
萧时闻言被呛了一口药,剧烈咳嗽了两声,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才重新看向柳时衣。
“为何要成亲?”他问道。
柳时衣撇了撇嘴,解释道:“还不是那不知哪冒出来的太子,要搞什么选妃。偏偏我被那官老爷看中,硬要将我上报名册前列。我不想去,就说自己马上要成亲了。”
萧时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理解她的想法。他问道:“你不想入宫?若是成了太子妃,你可无需再为五两忧愁。”
柳时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深宫里的荣华富贵,可比不过一瓶小酒。我嘛,就想每日赚点小钱,安安稳稳过我自己的日子。”
萧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然而,柳时衣却误将他的沉默当成了犹豫。她急忙补充道:“嗨,就是个假成亲。不过是想你帮忙在那群选太子妃的官老爷面前演一出戏,等他们走了之后,咱俩就一拍两散。放心,我绝不会纠缠你。”
萧时沉默片刻,喉头微滚,仿佛在做着什么重要的决定。最终,他鬼使神差般地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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