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让你备的礼准备的怎么样了?”殷贤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管事一脸为难地回答道:“这……殷老太君甚少来此,仆也不知她喜欢什么。咱们府上能有的,人家肯定早就见过了。”
殷贤闻言,眉头又是一皱。
“但是!”管事突然改口道,“都说殷老太君最宠爱她那独一个的外孙殷裕。只要哄好了那小财神爷,还愁不讨主家欢心?仆早就打听好了,那殷小少爷沉迷江湖之事,一心想当大侠。老爷要是能送上点武林宝贝,定能哄得他开心!”
殷贤闻言,眼中却是显出为难神色。他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宝贝?我这只有哄女人开心的宝贝,哪有什么武林宝贝……”
然而,就在这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管事。
“上回咱们是不是从圣元轩买了个啥玩意儿回来?说是什么英雄榜榜上有名的什么刀来着?东西呢?”殷贤急切地问道。
管事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东西……坏了,好像放在您扔给柳时衣的袄子里了!”
殷贤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他猛地站起来,焦急地来回踱步:“什么?!可千万别让柳叫花给我卖了!赶紧带人去把刀给我抢回来!”
漫漫长夜之下,流水村最繁华的坊市,长街热闹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动。各种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年关做着准备。
萧时形单影只地穿过长街,出现在几乎没什么人的城门前。他面色如常,但脚步却有些急促。他抬头望了望城楼,流水村不安全。无论想杀他的人是谁,福贵怀中的密信、日月药庄满地的黑衣人尸体都表明他们不仅知道他在哪里,并且已经派了人手过来。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须立刻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从城楼之上遥遥传来报晓的钟声,清脆而悠扬。紧接着,各条南北向大街上的鼓楼也依次跟进,钟声回荡在夜空中,仿佛在宣告着一天的结束。
“宵禁时辰到,闭城门——”护城卫的声音在城楼上响起,声音落下,萧时眼睁睁地看着城门在面前轰然关闭。
街上的摊贩们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四散开来。没一会儿,方才还喧嚣热闹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萧时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盯着紧闭的城门皱眉,从日月药庄出来之后,为了避开可能的跟踪,他选择了绕路,通过各种人烟罕至的小道,错过了出城的时机。
“哎,那边的小子。”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萧时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他转身看去,只见一位白须老头正缓步走来,这人正是在柳时衣药摊旁说书的老钱,脸上皱纹纵横,但双眼却炯炯有神。
老钱上下打量了萧时一番,尤其是他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瞧你面生,不是村里人吧?”
萧时心中一紧,脸上闪过一丝警惕。但他很快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老钱见状,又看了看他凌乱污糟的衣服,似乎明白了什么。
“又是昭国那过来逃命的流民吧?”老头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同情,“乱世之下,都是可怜人呐。”
萧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要想出城的话,也得等明天一早了。”老钱摇了摇头,“天寒地冻的,你还是先找个地方歇一晚吧。”
老钱四下看了看,指了指不远处巷子深处的一间塌了一半的茅草屋。
“那屋子这两日无人,你要是实在没地方睡,就去那儿吧。”
萧时顺着老钱的手指看去,只见在昏暗的灯光下,那间茅草屋静静地伫立在巷子深处。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不堪,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避风港。
他向老钱点了点头:“多谢老丈。”
而在那茅草屋内,柳时衣静静地站在半塌的屋顶之下,目光落在尚未修葺完成的另一半屋子上,心中涌起一股无奈。
“算了,再怎么样也能睡不是。”她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总比在百花楼听烟袅唠叨好。”
她将供案上的父母牌位小心翼翼地收到床下,转身准备关门。然而,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却在她轻轻一推之下轰然倒下,寒风呼啸着扑向她的脸庞。
柳时衣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人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她将门重新按回去,然后吹灭了烛灯,滚到床上准备睡觉。然而,这漏了半边天的破屋子让她罕见地觉得心里慌慌地。她睁开眼睛,将桌上那把锈迹斑斑的刀抱进怀里,这才感到一丝踏实,重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柳时衣立刻警觉地竖起耳朵,紧张地缩在被窝里。她正要抽出怀中的刀,却感觉有人径直朝着自己身上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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