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微笑,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荆如洵再次回应道:“殿下,虽然去年的盐业收成颇丰,但贩卖却遭遇了重重困难。由于私盐泛滥,其价格甚至低于官盐的一半,这官盐卖不掉,银子自然是收不回来啊!”
盐商们也纷纷附和,纷纷诉苦道:“是啊,殿下,码头上还堆积着数十万斤的官盐卖不动,我们为此愁得头发都白了,生意只进不出,实在是难以为继。”
“我们这些小本经营的商户,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再这样下去,恐怕只能变卖家产来度日了。”
荆如洵接着说道:“殿下,这朝廷有朝廷的旨意,但是盐商们也有难处啊,这一时半会真的是拿不出如此大一笔银子啊!”
“是吗?哪位是温怀远温会长?”然而,姬御并未被他们的诉苦所打动,而是话锋一转,突然提起了温怀远。
这下子荆如洵就知道不好了,这秦俊刚设的圈套,姬御立马就用上了。
这时,一名站在前方的男子眉头紧锁,无奈地站了出来:“殿下,草民便是温怀远。”
姬御紧盯着他问道:“温会长,既然这些盐商们都声称生意艰难、家境贫寒,那想必温会长家中定是财源广进吧?毕竟令公子的阔绰手笔可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不知温会长有何独到之处,能在同行们都苦苦支撑的时候,还能将家业发展得如此兴旺呢?”
“这……犬子一时冲动,草民已经教训过他了,让世子大人见笑了。”温怀远此时只能是避重就轻的回答。
姬御微微眯起眼睛,紧盯着温怀远,语气严肃地说道:“看来,这盐政使的工作确实不好做啊!李青平李大人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啊?”
温怀远被姬御的气势所压,咽了口唾沫讪讪地答道:“听说是自尽了……”
“呵呵,”姬御冷笑一声,“四品大员被逼自尽,还把我牵连进了这长芦盐务,诸位,你们是不是自讨苦吃呢?”
“世子殿下,这李大人年岁已高,听说平日里身体本就不好,这可能是突发意外也说不准,这无凭无据的,也不能说是我们盐商逼死了李大人吧?”最前方的一位盐商鼓起勇气,站出来为众人辩解。
姬御微微挑眉,凝视着这位敢于发声的盐商,淡淡地问道:“你是?”
“小民靳家明,忝为盐商总会长。”靳家明恭敬地回答道,尽量保持语气平稳。
“哦?原来是靳会长,失敬失敬。”姬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玩味,“靳会长言辞犀利,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不过,李大人之前的奏折我也曾翻阅过,他在长芦的处境似乎颇为艰难,这难道与你们盐商毫无干系?”
面对姬御的质问,靳家明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李青平之死或许真的与盐商们脱不了干系,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谁又敢站出来承认呢?
姬御接着说道:“我可不是李大人,承蒙上天眷顾,投了个好胎,奉劝各位一句,以往那些老掉牙的手段,就别再往我身上使了,我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希望咱们大家都得过且过。”
姬御的目光在在场的盐商和官员们脸上扫过,每个人都感觉如芒在背,不敢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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