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薅住她头发,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哭着质问:“砒霜不会要人命吗?你为什么这么做?”
老妇哭着跪下:“我也是没办法呀!他活得这么痛苦,我想他早点儿解脱啊!”
“你问他想不想死了吗?他怎么舍得扔下我啊!”胡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给他抵命!”
她掐住老妇的脖子,满脸凶光,衙役上前按住她,将她的嘴堵了。
宁致远见状不好,给人群中的小厮使眼色。
“宁掌柜可是患了眼疾?”苏澜淡声,“现在才去搬救兵,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宁致远瞪苏澜,“你想干什么!”
苏澜抬眸看向冯源,淡淡的说:“我要告药安堂贩卖毒药,险些害死我妹妹!”
宁致远指了指老妇,道:“苏姑娘别跟她学,没有证据是污告,扰乱公堂,要挨板子的。”
冯源一拍惊堂木,凶道:“你身染两宗案子,还敢如此嚣张,跪下!”
宁致远自然不服,刚要拱手行礼,就被衙役一板子打在腿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冯源盯着苏澜,“你可有证据?”
“有。”苏澜拿出写好的诉状,“我府里的证人很快就到,还需要大人把药安堂的伙计擒来对质。”
冯源对黑胖子道:“速去。”
黑胖子领命拿人去了。
宁致远跪在地上依然淡定。
也是,有王家撑腰,他卖毒药的事早已稀松平常,自然是不会怕了。
冯源看向老妇,质问:“你既从他这买了毒药,为何又要讹诈他?”
老妇刚是被吓傻了,如今反应过来不敢说话,怕多说多错。
啪!
冯源猛一拍惊堂木。
“本官问你话,你敢不应?想挨板子吗?”
老妇伏地痛哭:“民妇只是一时糊涂,受人撺掇,想毒杀后讹药安堂一笔钱。”
“京中不允药堂卖毒药,药安堂是最大的药堂,我想着他们一定害怕被告的。”
“我真是没有想到,他卖毒药还敢报官,我知道错了,求大老爷饶命啊!”
“何人撺掇你?从实招来!”
“是我小儿子那未过门的媳妇,说是这一闹,我们能得不少银子。”
胡娇发了疯,上前踢打老妇,多名衙役竟无一人阻拦。
“小叔是你亲生?我丈夫就不是吗?公公是护你被人打死的,你却再嫁生子,还杀了他儿子,你就不怕他半夜来找你吗!”
老妇惊恐:“我只是一时糊涂。”
胡娇薅着她头发,将她的头一下下撞在地上,眼看要闹出人命,衙役将胡娇拉开。
胡娇已然疯了,眼睛通红,又哭又笑:“公公会来找你的,我男人也会来找你,你不得好死!”
老妇年岁大,被打得昏死过去,衙役将其拖走。到了后院无人的地方,老妇睁眼,衙役赶紧将她扶起来。
“嬷嬷伤得怎样?”
“这点小打小闹,怎伤得了我?”老妇冷声,“备车,我要回宫复命。”
衙役讨好笑:“冯大人已经提前给您老安排好了,烦请您在皇后娘娘面前多多美言。”
老妇吊眼看了他们一眼:“娘娘心里明镜似的,只要好好给娘娘办事,冯大人自然步步高升。”
这时,前面大堂苏家的证人全都被扭送来了,随证人一起来的,还有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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