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要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让那些暗卫开不了口,监察院水牢,比三司都严,毛都飞不进去。
他当即以兄长之名召集各位大人商议,只说了谢容与仗着权势,强抢侄儿未婚妻一事。
谁知这些人都受过监察院迫害,有丢了财路的,失了袭爵的,还有官职连降三级的。
比他还恼。
当下就集结起来提议废除监察院,甚至还说人多好办事,鼓动了国子监学生,现下都聚在太极门外。
“什么匪徒?”
“王侍郎,怎么没同我等说呢?”
众人纳过闷来,痛心疾首,一副被利用了的样子。
王守义一时成了围攻对象。
谢珩看着眼前闹剧,抬头对皇帝说:“陛下,若是无事,臣便回听风苑了。”
晋帝一扫之前的阴霾,神色柔和中透出病弱来,他咳嗽几声:“你难得休沐,快回去吧!”
“事情还没解决,谢院首急什么?”
王阁老被内侍扶着走进议政殿,他面色惨白,双目无神,仿佛一夕就苍老很多。
“臣参见陛下。”
晋帝盯住王阁老,徐徐道:“既病了,怎么不好好养着?”
“臣想把事帮陛下理清楚,免您受了蒙蔽。”
晋帝的眼睛一眯,故意拖长了调子:“朕是天子,哪个敢蒙蔽朕啊!”
眼睛定定地落在谢珩脸上,叹息道:“容与坐。”又看着王阁老,“你也座。”
两人行揖礼谢恩,宫人抬来的座位,一左一右,堪堪对立着。
王阁老入座后用眼尾瞥着谢珩,冷冷道:“谢院首在我府上抓住匪寇,老夫还没来得及道谢。”
谢珩垂眸不理会,倒是站在他身边的张文心颔首,坦然道:“份内之事,王阁老客气了。”
“一码归一码,谢过了,我们便来算算您夺人的账。苏氏女在门外,臣请将她带到殿上对峙,以还微臣清白。”
“呵。”谢珩轻笑一声,“我朝二品大员的清白,何时需要一个小姑娘证明了?诸位不觉得好笑吗?”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王阁老呵呵笑了起来,“谢院首若是心里没鬼,何惧对峙?”
谢珩叹气:“本院只是不想牵连无辜人罢了,既然王阁老执意,那便请吧!”
苏澜被带进议政殿。
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踏进专属男人的名利场。
这里容不下女人。
更何况一个出身不高的小姑娘。
可她一点不慌,因为怕只会让人嚼得骨头渣子不剩,也因为阿舅在她身边。
“臣女见过陛下。”
她行女礼,落落大方。
晋帝尚未开口,王守义已经厉声训斥:“没规矩的东西,面圣为何不跪!”
其实跪也没什么,毕竟上头那位是天子,可现在苏澜不想跪在这些作践她的人面前。
她抬眸看向龙椅上的人,眼神稚嫩,显得很懵懂。
“陛下召臣女进宫,是为罚跪吗?臣女是苦主,还要在欺辱我的人面前跪着陈情?”
“今日之事既起源于臣女与王家的矛盾,那么王阁老是否该同我一起跪才公平?”
当下众人看着她的眼神就变了,无形中在透露一种信息,苏氏女没教养。
一介女流,跪都不愿意,不柔顺,不知礼,也就是占了脸的便宜,不然谁愿意为她掰扯?
王守义更是当下急眼:“放肆!圣书有云,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君亲师,如何能跪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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