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婆婆,怎么称呼您?”
“老奴姓陈。”
“姑娘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吧。”
苏澜摇头:“我阿……大人,不对是谢大人在哪?”
陈婆子笑了:“主子在书房,您要过去吗?老奴给您带路。”
苏澜跟着婆子到了书房。
御风抱着佩刀站在门口,见了苏澜,躬身行礼:“姑娘。”
书房内隐隐传出交谈声,似乎有不少人。
苏澜停下,看向御风。
御风:“几位先生在里面。”
“那我迟些再来。”
苏澜说完转身,身后传来谢珩柔和的声音:“让她进来罢。”
接着是门吱呀一声开了,几个穿文士衫的男子从书房出来。
一个蓝衫男人笑着说:“姑娘进去吧,我们几个的事都汇报完了。”
苏澜点头回礼,抬头见谢珩负手站在门口,柔和唤她:“念念,过来。”
苏澜走到他身边,仰头看他,犹豫着问:“你们是不是在商议王家的事?”
“没有。”
就是有,也不会告诉自己。
苏澜沉默地想了会儿:“我和王家的事把您搅进来,闹出这么大动静,其实不太好是不是?”
谢珩还是笑:“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哪有好不好一说,全凭我愿不愿意。”
苏澜担忧地看着他。
“就算您不说,我也知道,您这个位子不容易的,权势越盛,越要如履薄冰。”
“我的处境确实不够好,身边虎狼环伺,但我可以应付的,您不要分心顾我。”
“我给王阁老下了毒,里面有一味药材约摸是假的,我走时看他依然毒发了。”
谢珩挑眉:“看不出,胆子还挺大。”
“毒是老祖传下的,别人解起来不易,我父亲也不知道,王家人多半会求到我。”
见她面上有不合年岁的严肃,谢珩被逗笑:“那念念如何打算?”
“您动了王家,仇便结下了,怎样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官场的事我不懂,您能告诉我怎么做吗?”
谢珩的笑意倏尔敛住。
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想活得有尊严就得和人斗狠,遇上强大的对手,只有一条苦肉计能用。
就像今日,她踏进王家时不怕吗?被打时不能还手不委屈吗?
可见了他,她一句抱怨没有,一声疼也没喊。她从未想借他的势,哪怕这些都是他想给的。
她唯一主动求的一次是钱财,可他给了,她却精打细算,并不舍得用很多。
她总是怕拖累他,总是怕成为他的负担。
尽管她那么小,那么需要保护,却还是撑着稚嫩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维护他。
脆弱却从不软弱。
一如当年,五岁的小女孩儿展开双臂,拦在他身前,不退不惧。
坚韧!
孤勇!
他心潮难平,清楚感受到有什么在心脏冒出头来,又痒又痛又让人欢喜。
他努力压制,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失态,却发现,想表现出自若是这样艰难,明明是他从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他半天都没有做到,最后只能哑声说:“如此,便让他自求多福吧!”
苏澜牵住他衣袖,笑靥如花:“螃蟹兄等很久了,我们快点去吧!”
“你现在忌食寒凉。”
苏澜:“……”
“吃菌汤锅子吗?今晨新得的,还有嫩羊肉,加你喜欢的芝麻酱好不好?”
“不好啦!爷!”乘云狂奔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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