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死死捂住嘴,怕自己惊叫出声。
江承生生被疼醒。
他睁着猩红的眼,死死盯着苏澜。
“清腐肉时未清太深,为的是易于恢复,却没想他体质不佳,化了脓。”
“我已将脓液放出,接下来敷药休养便可,放心,他的腿可以保住。”
听到腿能保住,长夏长出口气。她不喜欢残废,再俊的也不喜欢。
苏澜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点柱安神香,让他睡会儿,总睡不下不行。”
“奴婢知道。”长夏上前,“这里交给奴婢和宝丫儿吧!”
“宝丫儿这名字……”苏澜看了眼宝丫儿晶亮的眸子,“以后就叫南星吧!”
出门后听到长夏在柔声解释。
“姑娘自幼习医,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用药材取名的,南星也是呢。”
“是说姑娘喜欢我吗?”
“是的呀!你这么努力,我们都喜欢的。”
苏澜笑了笑。
让孤苦的人有了依靠,原来也是件不错的事呢。
“给您送吃的来了!”
一声清喝,吓苏澜一跳。
她打量四周,没人。
“我在这儿!”
循着声音抬头,再抬,见乘云那厮坐在房顶,怀里抱个大食盒。
苏澜:“你上我家房干啥?下来!”
乘云抱着食盒落地。
逐星上前去接,拽了一下,没动,再拽,还是不动。
“咋?想打架?”
乘云斜她一眼:“你打得过吗?”
逐星磨牙:“等踏月回来的!”
“你们两个也不够揍。”
“你……”
苏澜伸手:“给我。”
乘云没动。
苏澜走过去,抱住食盒,用力一拉。
乘云眼皮抖了抖,松手。
苏澜弯了眉眼:“昨日阿舅答应今日还吃水晶虾饺,这就送来啦!”
逐星打开食盒。
“素三丝、糖蒸酥酪、烧火腿、糟鹅掌,还有两份虾饺,您要吃吗?”
苏澜点头,故意看了眼日头,道:“乘云呀,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乘云的目光始终被虾饺吸引着。
挪不动。
“别看了,看了也吃不得。”
逐星推他,纹丝不动。
苏澜觉得初见那日,自己在乘云面前丢了丑,昨个儿馋他一次也算够了。
“给你一份。”
乘云眼睛一亮,末了又黯下去,“不了。”
转身,“咻”地一下飞走了。
苏澜愣了,她到现在还没适应,乘云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
“为何不吃?难道是不好意思吗?”苏澜侧头,“也不像脸皮薄的样子呐!”
逐星往常没有表情的脸上,隐约生出笑意:“他食虾腹泻,每次都泄到站不住。”
呃……
苏澜看了眼食盒。
逐星好扫兴。
饭后,苏澜带了逐星去冯家,说好要给冯昌平医肺疾的,又耽搁到了下午。
冯家门房见是苏家的马车,直接过了垂花门,将马车引进内院。
苏澜的脚刚踩上轿凳,就听见女人凄厉地叫喊声:“儿啊!救命!救命啊……”
她举目望去,见这院子种了不少青松,还有一座用太湖石堆积的假山。
那声音是从假山后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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