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离开了。
身旁的枕头上,只剩下几根属于女人的乌黑秀发。
还有一条樱桃头绳被枕头压着。
傅商北伸手扯出来,拿在手上,眯眼盯着看,眼神越来越复杂。
“你好暖,我好喜欢……”
“呜呜,你抱抱我,我好冷……”
“啊……好疼好疼呜呜你轻点……求求你了……”
昨晚的记忆有些凌乱,拼凑不齐全,脑子里全都是那个女人抱住自己娇媚又可怜的声音。
傅商北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随意将床单围绕在腰间,拔开大长腿进入浴室洗澡。
块垒分明的蜜色腹肌,几个被嘬出来的吻痕突兀地残存在上面,脑海闪过昨天夜里,那个陌生女人在他身上又啃又咬的情景,傅商北浑身怒气翻涌,大手抵住额头。
昨晚明明能克制住的,都怪这个女人搅乱了一切。
算她跑得快。
在外面客厅吃完早餐的陆楼端着食物走进房间,想喊人起床吃饭的,没想到床上已经没人。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傅商北披着雪白浴袍出来,脸色阴郁,那眼神带刀一样掷向陆楼。
“昨天晚上我有让你给我找女人?我不介意从今天开始少一个表弟。”
陆楼吓得差点跪了:“表哥,我真没打算给你找女人,那是在楼下恰巧遇到一个跟你一样被算计的女人,我出于善心把她带上来,想着医生来了给你们俩打一支镇定剂,结果我转身出去接医生,你们俩就天雷勾动地火……”
陆楼:这事真不能全怪我啊!我做善事有错吗?没有!我也没让你们俩滚床单呀,是你们俩自发滚在一起的,我只是个想尽快请医生给你们看病的帅哥罢了,能有什么恶毒心思?
“笨,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算计,而不是和别人一起二次算计我?”
傅商北有重度洁癖,被人玷污了清白,情绪压倒了一贯的修养,说话跟含了炮仗一样凶巴巴的。
陆楼懵了下,陆家上下一条心,没有勾心斗角,他还真没想到过这个可能。
“抱歉啊表哥,当时我没想到这个可能,那现在怎么办?”
“让林远调查昨天的监控,两个小时内我要知道昨晚那个女人的全部资料。”
说罢,傅商北端起食物坐到窗边的圆桌上吃,明明吃得很急,看上去却还是那般尊贵优雅。
陆楼给林远打了个电话,然后坐到傅商北对面,盯着男人气色姣好的俊脸若有所思:“表哥,昨天晚上你喝了狼血,却没有发病,我怀疑同房可以缓解你的病情,你是时候娶个媳妇了,这样就算二房以后再给你下狼血败坏你的名声,你也不必担忧自己会伤害到别人。”
也不会再被人骂是“精神病”。
“昨晚你扎了我针之后我本来就能控制住。”傅商北很是幽怨。
因为年少时的经历,傅商北对狼血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一碰到就会浑身不适,重则自残休克。这十几年来看了许多心理医生都得不到治愈。
但他最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自己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伤害到别人。
因为这个毛病,两年前他被踢出傅皇集团,半年前通过解决傅皇集团的一次危机才得以重新回到公司,这次,傅商北用铁血手腕震住了所有试图反对他的高层,而二房还想故技重施呢!他们也不想想,他傅商北能重新回到傅皇集团,又怎会考虑不到自己的心理疾病所带来的影响?这半年来,他的自制力提升了不少,忍个一时半刻是没问题的,就是痛苦没有减少半分罢了。既然他们不念及亲情,他也不必把他们当成家人了。
“是这么说,可你很难受呀,而且要打过针吃药了才行,昨晚你没吃药,也没打镇定剂,现在不也好好的了?以前可没这种情况!昨天晚上我和医生守在房间门口一整夜,凌晨四点的时候你们停下来就没动静了。”说到这里,陆楼忍不住嘿嘿一笑,暴露男人的本性:“表哥,你可真行,从昨天晚上八点奋战到凌晨四点,整整八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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