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也快用完了,此时正思考出路。
滴滴。
手机传来铃声,尾张佐武拿出来看了眼,发现是个不认识的海外号码,犹豫几秒,放下筷子,接通电话。
话筒那头没有声音传来,于是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喂,谁啊?”
“有一个大活你干不干?”
对面的声音很陌生,尾张佐武沉默几秒。
“报酬。”
“五百万円。”
“我要预支一百万。”
“可以。”
“你不怕我拿钱跑了?”
“一百万够做什么?你要是想逃出国躲起来,五百万才算有所余裕。”
尾张佐武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客人,请问您吃饱了吗?”
身后传来老板的声音,尾张佐武这时候还还没挂掉电话,刚要点头,话筒那边问道。
“伱那边怎么有鸭子的叫声?”
尾张佐武听到这里,手下意识握住藏在怀里的剔骨刀,像是握住冰块,激灵一下,脑子瞬间清醒了。
他恍然发现自己刚才像是做梦一样,紧接着想到什么,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转身就砍。
噗!
伴随着刀切割入肉的声音,响起的并非是人的惨叫,而是类似一种动物的哀嚎。
定睛一看,一只大黄鼠狼躺在地上,头上顶着一片不知名树叶,穿着拉面老板的衣服,戴着一顶小帽子。
有着像是人类五官的脸上凝固着错愕表情,睁着一双小眼睛瞪着尾张佐武,浑身发抖,肚子被剖开,一些还未消化的骨头混着血淌出来,将腰间挂着的一个灰扑扑的布包浸湿。
海滨公园的景象瞬间扭曲,尾张佐武豁然发现自己正坐在林子里,屁股下面是一个树桩,手里端着一片树皮,里面是一些水和树叶。
远处的灌木丛里睁着几双青绿的眼睛,见他看过来,惊叫着逃离。
尾张佐武冷哼一声,丢掉树皮,皱起断掉一截的眉头回想自己来时的情况。
“怎么?”
“没事。在哪儿,做什么。”
“东京,有一个帮手,绑一个人。”
“好。”
尾张佐武也不问绑谁,反正他也快无路可走了。
当即答应下来,挥刀结果了重伤的黄鼠狼,砍下它的头,用那油亮的毛皮把剔骨刀擦干净,大步离开森林。
......
时间很快进入五月,这算是东京一年里最宜人的时间段之一,路边的樱花开始凋谢,深受花粉症困扰的东京居民松了一大口气。
淅淅沥沥的绵绵春雨变得少见,晴天明显增多,但气温又不像四月底那样反常的热。
许多家庭主妇开始未雨绸缪地购买消毒水,杀菌喷雾等等打扫家里,以免进入梅雨季以后墙体滋生霉菌。
东野瑜逛超市买鸡胸肉的时候看到这一趋势,也准备周末买点打扫器具把家里打扫一遍。
家里的墙体已经有褐色的菌丝开始蔓延了,得赶紧打扫干净——据说霉菌喷发的孢子会让人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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