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不想节外生枝,就打圆场:“大嫂,这会该出门了,我们赶紧出发,别误了时辰。”法事都是有吉时的,的确不能耽误。
顾宝芝冷哼一声,扭头就上了马车。杜瑶这是第一次发现,大表嫂和三表嫂关系这么差啊。
上了马车,她小心翼翼地问:“表嫂,你没事吧?”毕竟方才大表嫂的脸色很难看,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罗景宁正低头摆弄裙摆,闻言抬头看她,对上她担忧的视线,就笑了。
“我能有什么事啊,她说她的,与我何干?她就是嫉妒我有一个疼爱我的夫君,日后,我更要让她眼红,这说明我过得好。”
杜瑶看她这副小人得志一样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罗景宁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聪慧机敏,进退有度的形象,她有些拐不过弯了。
罗景宁没有什么人设包袱,她趁机给杜瑶上一课:“以后你可别委屈自己去讨好别人,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收场了。”
“人生短短数十载,要对得起自己。即便是你日后的夫君,你也别步步退让,人都是自私的,你退让习惯了,他就习以为常了,你不想退让的时候,就成了你的错了。”
“你该知道,我家世低微,在越国公府我应该做小伏低,讨好所有人才对。但是,我从未刻意讨好过府里任何一个人,包括你三表哥。”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尊敬我,心悦我。假如我是那种唯唯诺诺,曲意逢迎的女子,我与他早就和离了。”
杜瑶脑子有些乱。
从来没人和她说过这些,她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都是顾全大局,周全有礼,端庄贤惠。
表嫂说,连夫君都不必讨好吗?
表嫂说,面对婆母也可以不用委屈自己吗?
什么是对的呢?
她问出心底最深的疑惑:“可人人都说,夫君是我们最大的倚仗,在男人面前,我们可以不退让吗?”
罗景宁收起笑脸,非常郑重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我们可以,瑶儿,你说错了,女子最大的倚仗,是自己。当初,你敢对你舅舅和你爹反抗,靠的不正是自己的勇气吗?”
“过日子也一样,男人尊敬你爱重你,是一种活法,若遇上那无良之辈,又是另一种活法。总之,手里一定要有钱,才能最大限度保护自己。”
罗景宁自觉灌了不少心灵鸡汤给杜瑶,便闭口不言了。这些观念,对于杜瑶来说,可能太新鲜炸裂了,她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
只是,看到孤苦伶仃的杜瑶,罗景宁总有一些感同身受的错觉,所以免不了对她更耐心一些。
她们两个人同乘一辆马车,其他人则是各自乘坐一辆。沈婧掀开车帘,往六安寺的方向望过去,心中祈祷着,一定要顺利。
和她有同样想法的人,就是被罗景宁气着的顾宝芝。她上了马车以后,就大了一通邪火。沈越真是越来越不把他们夫妻放在眼里了。现在谁不知道,他沈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想必他是越发得意了吧。
若不是越国公世子的名分早定,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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