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热气从那处传来,让她有点燥意。她停下脚步,微微用力,想要拽回手,可是他稳稳抓住了:“别动。”
他的手看似托着她而已,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十分用力,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毫无用处。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神,罗景宁恍然明白了,这个阴险的男人,这是准备在长辈跟前演戏呢。
嗯,或者,是为了在罗阿妙跟前演戏。
其实,镇国将军府和越国公府,到了沈越这一辈,从血缘来说,已经有些疏远了。
高祖沈琦生下两子,大房继承侯爵,到了祖父沈飞这一辈,因为娶了华阳长公主,侯爵变成了公爵,成了越国公府。二房分家后,也人才辈出,靠着累累军功,受封镇国将军。
因为华阳长公主喜欢罗阿妙,亦是因为沈越喜好练武,两家倒不曾疏远。
罗景宁嫁进来之后,就听说过,沈越从小,呆在将军府的时间比在家还多,对罗阿妙很是尊敬。
想通之后,罗景宁气闷地说:“沈越,你又想利用我。”
沈越斜眼看过来,沉声说:“你想多了,你我是夫妻,我不过是尽了为夫的责任。”
罗景宁冷哼一声,也就随他了,他愿意演戏就演吧。反正现在还没有和离,先让伯娘安心,也不错。
这不,看到他们夫妻相携进门,李氏方才还笑着的脸,马上就拉长了。
罗阿妙眼中闪过惊喜,不过,她很快就注意到,罗景宁走路姿势不对,十分关切地问:“景宁这是怎么了?”
罗景宁浅笑嫣然:“我早上在花园里散步,一只狗突然窜出来,吓了我一跳,不小心崴到脚了。大夫已经看过了,伯娘,不碍事,明天就能正常走路了。”
沈越微眯着眼,看了下旁边的女人,这会儿胆子又大了?当着他的面,指桑骂槐,说他是狗!
看她说得有模有样的,若不是他就是当事人之一,恐怕都以为她说的是事实。哼,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小。
罗景宁目不斜视,仿佛感觉不到他的眼神。
听她说完,罗阿妙放心了:“嗯,看过就好,只是,以后可要当心点。不过,府里怎么会有狗呢?”
据她所知,越国公府好像没有那个主子养狗的吧。
李氏逮着机会,冷嘲热讽地说:“府里从来不曾养狗,只怕,是罗氏胆子小,或者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吓自己罢了。”
这么明显的针对,罗阿妙哪里看不出来。只是,这是罗景宁的婆婆,她也不能事事帮着罗景宁撑腰,不然岂不是惹得她们婆媳不睦。
李氏的不喜,罗景宁早就感觉到了。以前当然没有这么明显,如今,大概是沈越回来了,这种不满发酵出来了。
罗景宁并不与她争辩,而是乖顺认错:“母亲教训得是,当时我也只是看到了一个黑影,并不真切,说不定是只野猫之类的。”
“你啊,胆子也太小了,猫啊狗啊的,也没什么可怕的。”
罗阿妙看着沈越,又说:“阿越,景宁年纪小,平日里,你可要让着点。”
华阳长公主打趣道:“你又不是没看见,方才阿越扶着景宁,小心翼翼的,哪里用得着你操心,他们好着呢。”
长公主和罗阿妙笑眯眯看过来,罗景宁应景地把头埋起来,一副娇羞的模样。
李氏捏紧帕子,气得胃疼。
笑过之后,罗阿妙正色看着沈越:“你与景宁的婚事,其中因由,你也清楚。景宁这孩子,善解人意,温柔懂事。”
听到这话,沈越的嘴角抽了抽,温柔?伯娘是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位侄女吧。
“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否则,我可不饶你。”
她话音刚落,李氏就蹦出一句:“嫂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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