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杺!你干了什么!?干了什么!!!你把我娘怎么了!”
苻清白无表情的脸如脚踏薄冰一寸寸开裂,双眼霎时红的可怕,他脖子青筋暴起,通红一片,浑身颤抖,仿佛千万根针尖齐齐扎在心口,剧烈的痛感如入大火灼烧,一贯的冷静、理智,在这一刻燃烧的灰飞烟灭。
极大的力气一挣,两名侍卫竟就抓不住他,一时松手,理智全无的苻清白三两步跑到向杺面前,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激烈而疯癫。
可苻清白不知道的是:人在极度悲伤和愤怒中,是根本连话都说不出的。
于是,所有人眼里现在的苻清白就是掐着向杺脖颈,嘴唇嗫嚅,没一点声音,神似癫狂的弑君疯子。
小皇帝的生命受到威胁,侍卫们一时惊惧到手足无措,恰在这时,一名小麦肤色的侍卫,一手拔出佩剑,干净利索的两剑下去,苻清白的两只手便都断了,血流如注的喷了一地,斩臂之痛钻心入骨,苻清白大叫一声后,人便倒在了血泊中,双眼无神注视向杺,嘴唇嗫嚅不停。
得到呼吸的向杺深深咳嗽了几声,等缓过来,他提起剑便要抹苻清白的脖子,小麦色肤色的侍卫却拦住了他:“陛下,他会死的。”
“要朕命的死便死了。”向杺不以为然道。
“绵康公主怎么办?”小麦肤色的侍卫道。
向杺一听,提剑的手松了松,最后放弃:“进一。”
小麦肤色的侍卫单膝跪下:“属下在。”
“传太医,救他。”向杺手里的剑一松,袖子一拂,背过身,“他若死了,太医院所有人都不用活了。”
“是。”进一抱拳便要走。
“等等。”
向杺缓缓走近苻清白,居高临下看着他,“苻清白,给朕听好了,你要是死了,不止太医院的人都要死,你的家人,你的暗卫都得死。皇子造反朕都压得住,你以为你暗中安排的那些人,朕会不知道?朕可不是朕那愚蠢天真的父皇。”
淡淡的语气,吐出毛骨悚然的话,向桉神情严峻的盯着他,心里对向杺的高评价再一次上升。
登基一年不到,竟能如此厉害,若是时间再长点……向桉已经不敢深想,如此聪明又残暴的帝王,待到真正羽翼丰满的一天,是福是祸,当真很难说。
还有,适才他说到父皇时,那不屑又看不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向桉目光巡梭在屋内众人身上,最终定格在向杺和进一的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偏偏又找不到原因。
侍卫抬着苻清白走了,向桉却惊喜的发现自己没有被无形的屏障拖着走,抬起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四周,没有任何限制,她……自由了!
巨大的惊喜重重砸下,向桉顿时乐的不行,激动的四处乱飘:“自由了!真的自由了!”
屋里屋外一阵飘,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皇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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