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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赫儿自己揭露被欺瞒的真相,你是不是也要我配合你一同演戏,辱了我家宝贝孙子一生?
周家的名声,脸面,是容你这般玷污的吗?”
周老头严厉出声,宁幼琳浑浑噩噩砸落地,才知到头了。
“还杵在这干嘛,把这丢尽颜面的,送回去。”
宁父看不下去,铁青着脸,呵斥出声。
周泽惠脊梁一抖,拽着宁幼琳离开。
“周先生,周老太,管教无方。”
周老太别回脸,稳下声线,“承忠,把取消的消息公布出去,以后周家同宁家不再有往来,周家也不再认宁家任何人。”
周承忠眸光暗转,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那晚出现在水月菀的宁幼恩身上。
这一决定,包括了那个女孩。
周承忠回神,俯首接话,“是,妈。”
晚上十点,病房门被推开。
病床边上的女孩,条件反射出声,“是忘记带东西了吗?”
前五分钟,叶书桉刚走。
两兄弟在楼梯口,碰了个面。
【你同宁幼琳的联姻取消了?】
【嗯。】
【那你就不能放过幼恩,可怜可怜她?】
叶书桉拦住他要上楼的脚步,【她已经为了你,被伤成这样。】
【这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吗?】
周赫定住脚步,眼瞳乌沉。
叶书桉抻了抻手,【幼恩没提到你,也不知道你回来。
但我希望你能就此打住,宁家同周家解了婚约,那对母女肯定会把账算到她的头上。
就算宁幼琳真受了什么惩罚,宁家更不会善待她,你要她去哪?】
【这个不是你该操心的。】
周赫侧过身,绕过他的肩上楼。
【难道你还要一直囚困着她?】叶书桉爆发,垂在身侧的手,气愤得一点点攥紧,【宁家母女有过错,但不该由她来赎罪。
在你身边,只会令她更加折磨。】
所以在她的内心,始终认定,他对她,只是“赎罪”跟“讨债”的关系。
话落半晌,周围仍然寂静无声。
女孩垂着空洞的眼眸,唇角强挤令人安心的笑意,“是不是担心我不能一个人呐?我有事会按护士铃,你不是在墙上给我贴了只公仔吗?很好辨认的。”
她假装熟络,探出手。
预判不到距离,在墙边摸索了好半年,才抓住那只小浣熊的尾巴,“你看,按铃就在它肚子旁边,我都记着呢。”
女孩故作的坚强,独立,情绪。
落在周赫眼底,都是一根根寻血刺肉的银针,不断追着他血液奔跑。
当时在被陆晨华欺负的时候,她该有多绝望,多崩溃。
“书桉?”
宁幼恩揪紧公仔的肚子,意识到不对,语气明显慌了,“你不是书桉,你是谁,你再不出声我按铃了。”
寂静的黑暗,所有的不安感,让她强撑起的一切崩塌了。
女孩的哭腔漫进周赫耳内,催使他泛红了眼眶。
周赫艰难地移动着脚下的步子,带着一股熟悉的尾调香气,浸染入女孩四周的空气中。
她羽翼般飞翘的眼睫微动,耳尖警惕。
直到男人温热,有力的大掌,轻轻交叠在她冰凉的小手上。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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