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事情经过,他更加懵逼。
一方面,他与贺三小姐的二叔私交不错。
另一方面,七皇子让他敲锣打鼓来给方记布行送匾额,明显是对方月瑶有那么点意思。
七皇子是如何与方月瑶勾搭上的,刘安不知道,也不敢问。
不过他却知道哪头轻,哪头重。
同时他也知道贺三小姐是个什么货色,此刻又是什么来由。
当下刘安干咳两声,对贺三小姐挤眼睛道:
“三小姐,你说的这个事情,本官已经知道了。本官以为,方记布行已经开办三十年,一向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所以三小姐你一定是记错了,把别家布行的布匹当成方记布行的布了。”
刘安想要两头讨好,并且他的暗示已经很明确了,奈何贺三小姐平日骄横惯了,今天更是铁了心要争这个面子,铁了心要将方记布行关门,当下抓着刘安手腕,又哭又闹。
就差上吊了。
秦轩站在布店里面,看着门前这出闹剧,无语苦笑。
这个刘安,哥还得提点他一下。
想到这里,秦轩潇洒地摇着扇子,从店里出来,朝刘安行了一礼。“刘大人是吧?”
刘安正被贺三小姐闹得心烦意乱,被秦轩一问,他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顿时一脸懵逼。“越王……”
“越往后,天气就会越发热了。是不是啊,刘大人?”秦轩打断刘安的话,示意他不要声张。
“呃,啊,是,越往后,越热。”刘安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看着满头大汗的临安太守,秦轩轻摇折扇,吟吟笑道:
“刘大人您来的正好,贺三小姐首告方记布行欺骗顾客,以次充好,人证物证俱在,当着大家的面,太守大人您就现场办公吧!”
“这……下官、呃,本官,方月瑶,本官问你:对于贺家三小姐所告之事,你有何话说?”
方月瑶也不知道刘安此行来的目的,听太守大老爷发问,她盈盈行礼道:
“刘大人,这匹布的确是由本店卖出,但是本店向来当着顾客的面看清布料,然后才会卖出,所以贺家三小姐既然告我,还请她拿出证据。”
“好。”刘安装模作样地点了下头,转对贺三小姐道,“贺家三小姐,你听到了吧,你既然状告方记布行,就要拿出证据。证据何在?”
“这就是证据!”贺三小姐指着那匹布上的窟窿说。
“大人,”方月瑶道,“民女说的证据,是要证明这匹布在卖出之前就已经有了瑕疵。”
“对啊。”有秦轩在场,刘安不敢继续和稀泥,当下对贺三小姐道,“贺三小姐,你怎么证明,这个瑕疵售出之前就有?”
“这……”贺三小姐语塞,她万万没有想到刘安今天不帮她说话了。
方月瑶身旁,秦轩摇着折扇笑了。“刘大人,既然原告拿不出证据,那就说明方记布行是无辜的,也就可以就此结案了,对吧?”
“呃?对,这位公子说的对!”刘安顺着斜坡下蛋,大声地道:
“本官现在宣判:贺家三小姐首告方记布行一案就此了结,方记布行是清白的,是无辜的!”
秦轩打蛇随棍上,“刘大人果然判案果决,雷厉风行!不过既然被告是无辜的,那么原告就是在诬告,既然是诬告,就不能清风拂面,一了百了,刘大人,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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