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秦双双夸道:“四哥眼光一向不错,他给我和依依寄回的小礼物都是我俩喜欢的,说起飞蝶发簪,他回家前最后一封家书中还提过,见到两支极好看的飞蝶银簪,若不是最后一战受了伤昏迷,我和依依兴许能收到。”
这话听在苏梨耳中,犹如当头一棒。
原来是这样。
难怪银簪是两支。
许是夫君离家十几年,不知两位妹妹模样如何,初初苏醒之际,把她当成双双依依,送了银簪。
第二支也是娘催促,抹不开面子才送的吧。
苏梨眼泪又开始翻腾。
真是奇怪,从小委屈和苦楚受过不知多少,从未这样难受痛心过。
因为个男人,就变得这样脆弱。
苏梨头次觉得,依赖和宠溺真可怕,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四嫂……”秦双双语气犹疑。
她不傻,四嫂显然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早上她来送银子还好好的。
苏梨沉默着,把包袱背上,两支银簪与一袋银子她放在桌上,扭头大步离开。
“四嫂你去哪儿啊?”
秦双双心里警铃大震,急哄哄追出去。
“四哥!四哥!我四哥呢!”她一边追一边喊。
秦依依听见动静,跑出来一看,挠着脑袋,“四哥去弄补屋顶的茅草了。”
秦双双急的跺脚。
“怎么偏这时候不在?五嫂呢?”
她听说徐以然和苏梨关系处的还不错,有个人劝住也成啊。
“五嫂今儿和五哥回娘家了。”秦依依说。
秦双双暗道那坏了。
“娘!”她到处找田桂兰。
田桂兰还在柴房看头顶那破的洞。
也不知什么时候破的,她方才来取柴禾才发现阳光穿透屋顶,照在了地上。
虽说很久没下雨了,那也得补,万一哪会儿下了呢,这一屋子柴禾不就遭殃了?
“娘,你怎么还在柴房啊,四嫂离家出走了!”秦双双拉住田桂兰胳膊,往外拖。
“欸欸,你先松开,你娘禁不住你这么拖!”
田桂兰把自个儿手夺回来,才嗔怪瞪她,“刚你在院子嚷嚷那么大声,我早就听见了。”
“娘你听见还不着急?!”
“阿梨和你四哥的事儿,娘着急也没办法啊。”田桂兰叹息一声,“你四哥有自己想法,阿梨也有想法,强扭的瓜不甜。”
更何况俩人连婚契都没办。
阿梨帮秦家很多,她总不能把人摁在这,名不正言不顺的。
秦双双难以置信,“你不是很喜欢四嫂吗?”
“娘也很喜欢你,但也不会为了自己喜欢,就拦着你一辈子不让你嫁人呐?”田桂兰语重心长。
秦双双懵了。
她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盼到四哥回来。
秦见深带着两捆干净茅草回来,刚放院子里,秦双双就蹦出来。
“四哥你可算回来了,四嫂都走好一会儿了,你快去追,还能追上!”她推搡着人。
“她走了?”秦见深抬眸。
“走了,给你留了俩木盒和银子。”
“我回去看看。”秦见深把搭在肩上擦汗的布巾扯下来,随手丢在茅草上。
秦双双:“……”
她已经绝望了。
四哥听见媳妇跑了怎么还不紧不慢。
没有婚契的姻缘果真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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