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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深手掌探入怀中,掏出小袋沉甸甸,随手丢在床上。
“什么?”苏梨听见可疑的银子碰撞声,杏眼微亮。
是银子吗是银子吗是银子吗。
“打开看看。”秦见深坐在桌边,骨节分明的手拎起茶壶倒了杯。
上嘴一尝,是白水。
他不说,苏梨很想有骨气地反驳一句我不看!
她盯着银袋子,嘴角又弯又忍。
心中期待到达顶点的时候,她还是伸出爪子,解开绑袋子的绳儿。
果真是一袋子碎银!!
苏梨满眼放小星星。
“这是从哪来的?”她掂了掂重量,猜测有三两,思绪翻飞,“难道是那俩小贼的?”
秦见深欲笑不笑。
“官府赏的。”
那俩贼正好是官府悬赏的,他顺便就把赏给领了。
能让官府悬赏的贼必定作恶多端还难以抓到。
夫君好厉害!
小姑娘眼里的崇拜几乎要溢出来。
秦见深嘴有些干,起身去箱笼里翻找。
“夫君你找什么?”苏梨攥着银袋子。
“茶叶放哪儿了?”
“不是在夫君肚子里吗?”苏梨难得开玩笑。
秦见深找到茶叶,捏了一小撮热水泡上。
“怎么不说您了?”
今晚小姑娘心情似乎不错。
苏梨扬着的嘴角就抿成一条线。
“您的好表妹走了,没人提醒您喝热水,您有没有失望?”
秦见深成功收获三个‘您’。
被攻击的他心平气和,“走了便走了,没什么可失望的。”
苏梨看他真的不在意,滋味难言。
夫君不肯与她办婚契,又对田迎雪漠视如此,不会不喜女子吧?
苏梨想起那个还未找到机会亲亲的吻。
“夫君,我现在要去把这个银子拿给娘。”
她停了停。
秦见深静静等她后面的话。
“我回来之后,想做一件事。”苏梨吞下‘对你’两个字,模糊了这件事的危险度。
“所以……”
秦见深长腔拖着,搁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动,是他惯有的思考动作。
“所以,你同意吗?”
苏梨心如擂鼓。
先争取同意,再干事儿。
这样夫君就没有理由责怪她。
“什么事?”
“我不说的话,是不是你就不同意?”苏梨咬唇,眼神黯然,光芒都散了许多,颇有生无可恋的架势。
这副可怜兮兮的姿态落在秦见深眼底,很让人可疑她是为了达成目的故意装的。
秦见深点动桌面的手指顿住。
“你做想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拦过你?”
“什么都行吗?”
“阿梨,你有权做任何事,不需经我同意。”
他淡笑的脸庞透着点点温情,自然又爽快地告诉她她有所有支配权。
苏梨那种隔应的感觉又来了。
像上回他教导自己强大,这次给自己放权,都是在让她独立。
她不喜欢。
自己变强,什么事都能自己决定了,所有人都听她的话,畏惧她恭敬她,她还要夫君干什么用?
她没有夫君讲述那般志向。
和绝大多数姑娘一样,苏梨只想嫁个好丈夫,有事依靠没事撒娇,相依相伴白头到老。
夫君说:变强,独立。
苏梨想想就累,还是算了。
秦见深不知他的小姑娘满心咸鱼。
待人走后,便收整好躺了。
今日又上山又捉贼又去镇子,消耗他许多精力。
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有点接受不良。
他合上眼闭目养神。
苏梨脚步轻快地跑回来。
进屋一看。
咦?
夫君睡着了?!!
苏梨屏住呼吸。
难道,她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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