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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徐以然站起来捋了捋袖子。
农户人家就是件粗布衣裳,那也是重要财产,不然也不会穿一年又一年,补丁一个叠一个。
孙老太直挺挺站在那,料定徐以然不敢对她动手。
苏梨忙拦住徐以然,还没说什么,另一头又是阵惊呼。
“猫!那猫跳江了!”
苏梨心头一慌,赶紧扭头看江面。
果真看到青绿江水中一个橘黄的小脑袋顺水漂流。
徐以然也怔了。
“招财怎么还自己跳下去了?这,咱们要怎么捞上来?”
这处地势虽缓,江水也比普通河流急上不少,除非招财自己凫水游回来,不然凭她俩旱鸭子,难如登天。
苏梨面上不显,其实快急疯了。
她拎着裙摆在江边追。
追了片刻发现,顺江漂出去的衣裳不动了,还逆着江水往回漂。
苏梨脚步慢下来,不可思议的想法冒出来。
看热闹的人又是一惊。
“这猫好啊,原来不是跳江,是给主人捞衣裳去了!”
“头一次见猫还会凫水的!”
“真乃奇猫!”
……
招财叼着湿漉漉的衣裳上岸,疯狂甩毛!
甩过几遍,苏梨才把它抱起来,顾不得它身上湿,好好看了几遍。
回到洗衣的地方,衣裳已经被徐以然捡回木盆里。
“走吧。”苏梨浑身萦绕着低气压,把招财放进木盆里,端着木盆往回走。
经过孙老太身边,抬脚一踹。
装满衣裳的木盆一下就翻进江里,影儿都没剩。
不管孙老太如何吱哇乱叫,苏梨加快步子,与徐以然回了秦家大院。
她抱着毛儿还湿着的招财回屋,寻了干爽的布巾仔细擦着。
秦见深手执柳条,弯折勾穿,速度快又细致,一上午功夫就编出大半个鼓鼓的圆。
听见动静,他抬头看去,见小姑娘嘴角拉着,胸前衣裳也湿了一大块,招财更是浑身条条缕缕显得狼狈。
“怎么回事?”秦见深放下编了一半的鱼篓。
苏梨嘟着红唇,布巾往桌上一扔,有点生气又不吱声。
“不想说?”
秦见深一把捞起踱步来的招财,粗糙的大掌托起它懵懵的小脑袋,端详几秒。
苏梨本是不想这些烦心事烦他,可那股子气渐渐消下去,又担忧孙老太蛮不讲理上门找麻烦。
那可是一盆子衣裳呢。
夫君知道,会不会生气她在外面惹麻烦?
苏梨斟酌着,还是说了。
然后忐忑等着。
秦见深却没什么反应,手指挠着招财下巴,好似挠在苏梨心口。
痒痒的,一股子探究欲。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男人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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