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大掌搭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顺着黑绸般光滑的发滑落到肩头,轻轻拍了拍。
“去梳头。”
苏梨梳好头,心血来潮还戴了一朵粉绢花,别在发髻上,更显灵动柔嫩。
厨房里大家洋溢的笑还没落下,田桂兰见她进来,直接道:“阿梨手艺好,老四带回来这只山鸡,就阿梨来做吧。”
苏梨这才知道秦见深还带回只山鸡。
崔氏烧了热水给鸡拔毛,“我瞧老四打猎的功夫很是不错,就算不会其他本事,光打猎也能养家。”
苏梨炖了一锅鸡汤菜,混着浓郁鸡肉味儿的白菜,香的众人就着多吃了两个饼,肚儿滚圆。
就连柴氏面对香喷喷的饭菜,也没挑刺儿安静抢肉吃。
苏梨又从鸡圈收获了两枚鸭蛋。
鸡是田桂兰养的,鸡蛋苏梨不能随便动,但这些鸭蛋田桂兰说随便她。
她就煮了两颗红糖蛋。
一个给秦见深,一个给徐以然开小灶,做小兔子木雕的回礼。
秦见深左脚踩在长凳的竹子上,手中是从五房借来的锯子,锯子与青竹交错发出沉闷尖锐的呲拉声。
三两下地上就堆了大大小小的竹筒。
又是一个竹筒吧嗒落地。
苏梨灵光一闪。
把红糖蛋放在桌上,她为自己的聪慧而振奋,“夫君是不是要做茶杯?”
秦见深松了踩着竹子的脚,恩了声正想说家里有套茶具方便些。
“夫君这主意真不错,镇上有陶瓷茶具,价格高昂,都是供给富家老爷们用,穷人农户鲜少能用起,青竹颜色好看又雅致,若做的别出心裁些,或如陶瓷那般刻上花样,定然有不少人抢着要!”
苏梨把男人夸了一顿。
秦见深也沉得住气,待她讲完,才应了声,“想法不错。”
苏梨得到肯定,兴致勃勃把红糖蛋给他。
“我给夫君煮了红糖蛋。”
秦见深扫了眼,陶碗里只有孤零零一个蛋,洇着淡淡的红。
“我不嗜甜,给你吃。”他语气轻柔,拒绝也并未让苏梨感到不舒服。
苏梨有点遗憾。
怎么会有人不喜吃甜呢。
甜滋滋多好。
避免浪费,她只好把红糖蛋吃了,糖水也喝干净。
舔舔嘴唇,还残余着红糖的醇香,眼神都晶莹了些。
“如果能天天吃就好了。”苏梨憧憬。
天天有糖吃,该是件多幸福的事。
当然也就想想,红糖多贵,哪能让她天天吃。
秦见深闻言,关注点不是幸福,而是规劝。
“少吃点,要坏牙。”
苏梨憧憬的泡泡啵一声破了。
她敛敛床头的脏衣裳,扔进木盆里,和徐以然去江边洗衣裳。
招财坐在木盆的脏衣裳上,圆溜溜的猫眸和脸蛋十分招人稀罕,收获了一路注目礼。
江边已经有不少妇人在洗衣拉呱,她们来时还有熟悉的和徐以然打招呼。
苏梨把衣裳一件件拿出来清洗捶打拧干,摞在干净光滑的石块上。
招财趴在江边草坪里,尾巴摇来摇去,盯着江水,似乎想看看还能不能捉到大鱼。
“招财是不是又要捉鱼了?”徐以然冷静的神色褪去,满眼都是兴趣盎然和滋味鲜美的鱼汤。
苏梨倒是习惯了招财时不时带来惊喜,很自然地放平心态。
“随缘吧,毕竟只是只小猫。”
小猫而已,开开心心就好。
“瞧她俩说的,当那猫真能抓鱼呢,老婆子我差点就信喽。”
不和谐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不屑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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