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捡了。
五颗红皮鸡蛋和两颗浅青野鸭蛋。
她惊喜极了。
这两日看野鸭没下蛋,还以为这是只公鸭,没想到突然多了两颗鸭蛋。
也许前两日是受了惊才不下蛋。
以后岂不是天天有鸭蛋吃了?
苏梨抱着蛋绕过菜园,发现大门口杨里正又上了门,正和秦老根交谈。
“村里不少户都丢了家禽牲畜,说要去孙家讨钱,我想找你家见江问问那狼崽子的事。”
秦老根放人进了门。
苏梨路过时杨里正还念叨。
“孙家那边损失惨重,大柱让熊瞎子抓的还没好,大金又教狼咬了几口,家里养的两头猪,三只羊和十来只鸡全给狼霍霍了,尤其孙家旁边那几家子,辛辛苦苦养的鸡鸭,连根毛都不剩……”
苏梨把蛋放进厨房,溜回屋子。
秦见深刚洗完脸,拿着干布巾擦拭脸和手上的水珠。
“夫君,昨晚狼群下山了。”她围着秦见深转。
秦见深恩了声。
“以然说秦家全醒了,就咱们没醒。”苏梨皱皱鼻子,“大家都在担心狼群,咱俩却在睡觉,多不好,看来我以后不能睡那么沉。”
秦见深把布巾搭在旁边,眉目温和,“她与你这样说的?”
苏梨细细回想了下,觉出不对。
难道,夫君也起了吗?
她懊恼。
以前在苏家,自己也没这么能睡啊。
两人早饭在屋里吃的,苏梨收了碗筷去厨房。
柴氏和秦春月在刷碗盘。
“四婶,碗给我就好。”秦春月热情地把碗接过去。
柴氏视线落在苏梨衣襟上。
她眼神好,虽然苏梨外衣还是打补丁的粗布,可那领口最里面的里衣,一看就是细布。
柴氏没忘这丫头刚来秦家那天,就拎着个小小的包袱,浑身的补丁一层一层,都看不见原本的色。
这才几日,连细布都换上了。
还有秦老二,她不在家,竟敢偷偷翻箱子把她准备做衣裳的细布和缎子塞给四房。
柴氏刷碗动作飞快,恨不得把秦见湖当成手里的碗,刷下一层皮来。
秦春月瞧着那双染了红蔻丹,力道凶狠的手。
开始还在沉默,直到她发现柴氏腰间带的新络子。
和苏梨前些时候腰间佩的一模一样!
秦春月不确定,不禁又看几遍。
“好看吗?”柴氏问。
秦春月惊了惊,对上柴氏自得的目光,露出个笑容,夸道:“好看。”
柴氏心口郁气散去几分,特意把姿势换了换,让秦春月看的更清晰。
“我前日上镇子,恰巧碰到布庄老板娘把新络子挂上,可漂亮的梅花络和同心结,同心结一下就给人抢光了,我就抢到个梅花络,花了七文钱呢!”
秦春月嘴都张大成o形,“七文钱?!”
“是啊。”柴氏对这个新络子喜爱的不行,“这个花样真不错,梅花形,我打听过了,府县都没有。”
女子不就爱美?
新出现个什么漂亮绢花首饰,总要和交的好的伙伴来回炫耀念上几遍。
苏梨细布缝的里衣算什么,她听媒婆说过苏家。
有个后娘,日子很不好过。
这细布八成是田桂兰看她可怜给她买的新媳妇进门礼。
除了这布,苏梨还有什么?
哼,梅花络都未必能买得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