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被我赶上了。”
田桂兰没好气地瞪他,手作势往他怀里伸。
“不逢年不过节的,酒有什么好喝的,有这个钱,你怎么不买两斤肉?是不是发工钱了,快给我拿来!”
秦老根一边躲一边皱眉,“哎呀急什么,这孩子们都看着呢。”
田桂兰回头一看。
苏梨和几个小辈站在屋檐下好奇地瞧。
她云淡风轻地收了手,对老头子轻斥:“赶紧去吃饭,阿梨做了菌子汤。”
秦老根一听苏梨做的,顿时来了精神,溜进屋里。
咬着黑面饼,他又想起什么,扭头跟田桂兰说,“明儿晚上我去老刘家吃酒,不用留我的饭了。”
田桂兰显然早有预料,不咸不淡,“知道了。”
苏梨喝了口汤,放下筷子。
“娘,我上午去江边洗衣裳,听村里有人说养的鸡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死两只,那脚印很大,还是四个脚掌,会不会有野兽下山了。”
田桂兰一听,当即重视起来。
“你听谁说的?”
“我也不认识,就几个妇人聚在一块聊。”苏梨摇摇头。
田桂兰没怀疑。
苏梨才来杏花村几天,又没怎么跟村里人来往,不认识才正常。
她又问了其他人,其他人都没听说。
一顿饭吃完,田桂兰都拢着眉心。
打发人去洗碗,她把秦老根喊进屋。
“阿梨说村里有人养的鸡半夜被东西咬死了,可能是野兽下山,你明儿别吃酒了,和老二老五早些回来。”
秦老根已经快半年没沾酒了,早就盼着这天。
田桂兰不让去,那可不成!
“阿梨年纪小,准是给吓到了,野兽好好在山里待着,吃什么没有?狗也扑鸡,黄鼠狼也吃鸡,八成想多了。”
秦老根不以为意。
田桂兰本来也没觉得这么巧,但有些事,就是越想越担心。
“你吃酒在哪吃不成,在家吃!”
“老刘也买了酒,比我买的陈酿还好呢。”秦老根喜滋滋,“说是到时候一块喝。”
田桂兰见他不听,心里生气,细细跟他算。
“你看啊,老四在床上躺了半年多,怎么唤都不醒,偏生阿梨一来,他就醒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阿梨有福气!还有她养的招财,挖到番薯卖了三两,又抓到鱼!多少有点运道在里面的,不是有福是什么?!注意点准没错!”
这话秦老根不赞同,把怀里硌人的铜板袋子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放。
“那丫头进门和老四醒来同一天也许是碰巧,那么多药天天喂着总该起点用不是?招财挖到番薯抓到鱼,那明明就是招财有本事,怎么还能给算到阿梨身上呢??”
什么有福气运气好,他向来就不信这个!
田桂兰冷着脸把铜板袋子收起来。
“反正你明日不许去找老刘!”
两人掰扯半天,秦老根说不过她,只好同意了。
田桂兰依旧不放心,秦老大要下地照看庄稼,她就叮嘱老二和老五,不管秦老根说什么,一定把人带回家。
等家里男人都去干活了,她又出门打听。
问了好几人,都说没听说有野兽下山的事,心这才松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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