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身子用吧!”
虽说林家在村里不算穷,但像鸡蛋这样的好东西也不是常吃的,看来是伯母特地买来的。
“你嫂子那边有我伺候呢,你家住的远,我顾不得你,你得多吃点好的。”
“真不用,伯母,我们家还有吃的呢。”
“孩子,不一样了。你和你哥哥还都是半大的孩子,没了父母,以后日子可难多了,收下吧。”
“这……”林文茵知道刘芸的意思,却还是迟疑着要收下。
这时候,旁边的二伯母柳青青忍不住了,语气略带催促的开口:
“行啦,你还客气的什么!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不就是十个鸡蛋吗?!”
“有什么好推脱的,茵茵也是,收下不就行了。”
她说着这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怨气越来越重,嘴里继续不饶人。
“我就说我不来吧,路上都是泥,你家还住这么远,我刚买的鞋都粘上泥巴了!
这鞋子可是如今城里最时兴的样式,我求人,花了整整一两银子才买到的。”
随着她骄傲的语气,林文茵瞅了瞅柳青青嘴里的那双鞋子,藏青的底色,上有粉白细线绣成的彩云,还有几颗米粒大小的白珠点缀。
好看是好看,但那彩线和白珠与周围的泥巴地格格不入,连她身上的衣服都显得失色。
她的衣服也绝不是平淡,纯棉质地,又是鲜艳的颜色,上刺有大片的兰花…
在这乡野小地方,人们身上都是穿的棉麻质地的衣服,颜色也都是耐脏易染的烟灰色。谁要是有这么一套衣服,绝对是要带进棺材的。但这却是柳青青平常穿的衣服。
“唉!你说这干啥!我让你换掉你不换。做长辈,理应来看看!”
刘芸听不下去她的牢骚,忙出口阻止。
“怎的?我说了我不来,你非让我来。我本就打算今日穿这双鞋的,我想了好多天,怎么说换就换。”
“自己穷酸就算了,还不许别人穿好的了?!我嫁到你们家,是真真的来吃苦了!”
“再说了,我向来不擅长应付人情长短,死了就是死了。我从小没有爹娘,不也长大了。他们兄妹俩,也十几岁了,怎么着也饿不死吧!”
“你!柳青青!你给我闭嘴!你不知道老三两口子为啥上山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刘芸平常再能忍,此刻也是急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又伸手拉住林文茵,像是安慰般捏了捏。
林文茵听了刘芸的话,眉头一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原主父母的死还和柳青青有关?”
可能是原主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林文茵只觉得这会子自己的好奇心比天都要大。
“大伯母……我爹娘上山,是因为……二伯母吗?”
林文茵抬着小脸,有些显得可怜巴巴地,就那样呆呆地望着刘芸。
刘芸看的心里一疼,张口欲语,但还是憋了回去。有些事情,小孩子分不清是非对错,还是不说的好。
刘芸不知道作何解释,柳青青倒是急了,原本的轻声细语被尖细的声音取代。
“刘芸!你什么意思啊!他们为什么上山我怎么知道!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少在我头上扣屎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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