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就是有一种该死的能耐……置死地于后生的,遇事百变不惊的,一切尽在掌控中的能耐。
她此时也好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成为赵云禾的敌人。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可能逃出生天,只怕要走上那条最最可怕血腥的路了。
她慢慢走回院子时,乔玉兴冲了出来:“母亲呢?她为何还没回来?为何小厮说院子里出事了?”
郑氏看了一眼这个令她反胃的男人,也懒得再装下去:“你母亲被关进柴房了。”
“柴房?!”乔玉兴声音高了八度:“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郑氏都听笑了:“这话你应当亲口去问问她,问她对侯爷、对乔家做了什么。她犯了天大的错,你知道有多严重吗?”
“不、不可能。”乔玉兴疯狂摇头:“母亲不是这种人,她最是温婉善良,你这女人不要胡说八道。”
“哈哈?温婉善良?”郑氏怒而反笑:“你终究是个躲在她羽翼下的雏鸟,只知道贪图莫名的享乐,竟是半点不知底细啊……”
乔玉兴一巴掌朝她甩了过去:“我警告你,你这疯女人少胡说!”
这一巴掌很狠,鲜红的巴掌印很快浮了出来,几乎要渗出血来。
郑氏没有伸手捂,也没有退后,她死死盯着面前的孬种男人:“我发誓,今天你母亲那一巴掌和你这一巴掌,都是最后一次。”
她的眼神太过瘆人,乔玉兴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他吓得后退了一步……一瞬后,他转过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他终究是怕了。
郑氏讽刺地看着他的背影,嘴唇一开一合,吐出两个字来:“怂货。”
周姨娘被关进柴房后,乔老太太半点没给她留生机,当下就让人将她的罪证一桩桩一件件写下,让人拿去强行让那贱人按了手印。
然后拿了那东西,直接送去了周姨娘的娘家。
乔老太太倒是要问问这些人……这种谋害子嗣、谋杀亲夫的恶毒女人,究竟要怎么处置?
她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来求情,能求哪门子的情!
很快,周家便传回信来,说人早已嫁进了乔家,就是乔家的人。犯了事任由乔家处置,是死是活与周家没有关系。
乔老太太看着那封信,讽刺地笑出了声,她对身边嬷嬷说:“把这信拿去给那周氏看看。”
杀人须得诛心,更何况是这等歹毒之辈?
乔老太太可以忍她贪恋自私,可以忍她尖酸刻薄,但子嗣和侯爷是自己的逆鳞,触即死。
云禾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末了对乔老太太说:“老夫人,我去吧,我正好有桩事,想与那周氏说一说。”
“你是说……那件事?”乔老太太想了起来。
云禾点头:“正是。”
她拿了那张信纸,带着江嬷嬷白芍缓步去了柴房。
前些天还一脸雍容端庄的周姨娘,此时如同一只死狗一般瘫在柴房,头发凌乱披散在脸上,发缝间斜斜露出一只恶毒的眼来。
“呵呵,你终于来了,我等你许久了。”周姨娘的声音嘶哑难听:“是想棒打落水狗?还是想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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