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免隐去悲恸,道,“当时小女身患寒疾,听闻公孙策医术了得,故而找他医治。小女服药两天后症状明显见轻,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几天她总是抱怨药苦,还时不时恶心呕吐,好像还说肚子有些疼,我和她母亲以为这是药物的正常反应,就劝她继续服用,不曾想,几天后她便和我们阴阳两隔了!”
说完王免及其妻王刘氏掩面而泣,气氛甚是悲伤。
展昭听后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他安抚道,“老人家不要太过伤心,我们此行正是为了调查令嫒去世的真相。”
王免感激道,“谢谢你们。”
展昭摆手,“老人家不要客气。对了,您刚才说令嫒后面几天总抱怨药苦,那她刚开始有抱怨过吗?”
王免想了想,“没有,小女刚开始非但没有觉得药苦,反而还觉得药很好喝。”
展昭和艾虎相视一眼,怕是这药有问题。
艾虎试探地问道,“老人家,我能问一下,是谁给令嫒煎的药吗?”
王免看向妻子,这种小事他平时不怎么留意。
王刘氏想了一会儿,说道,“是小儿王豹。”
王豹?这个人到现在为止还从未出现过。
展昭想起王免和妻子年龄差距颇大,遂问道,“老人家,恕我冒昧,我看您和夫人年龄悬殊,你们———”
王免笑道,“她是我的继室,小女正是我和她所出,两个儿子乃是我和原配所生。”
展昭恍然大悟,他起身道,“那您二位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告辞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王家。
艾虎好奇问道,“展大哥,你刚才为什么问是谁煎的药啊?还有,他们年龄差距大有什么问题吗?这世上不是有好多老夫少妻嘛!”
展昭笑道,“你还小,好多事情都不明白。走吧,我们回去和大人汇报一下情况!”
艾虎噘嘴道,“展大哥,我都十六岁了,哪里小啦?”
展昭爽朗地笑起来,“好好好,你不小,都是个要出嫁的大姑娘啦!”
艾虎急了,“展大哥,你———”
两人来到花厅。
包公和公孙策正在研读王霞死亡的卷宗。
听见脚步声,包公抬头问道,“你们回来了?调查的如何?”
展昭笑道,“大人,公孙先生,我和艾虎此行收获颇丰。”
包公喜笑颜开,“是吗?说来听听!”
展昭回道,“大人,我觉得此事可能和王虎的弟弟王豹有关系。”
包公凝眉,“王豹?”
展昭遂将今日从王家了解到的情况一一汇报给包公。
包公一脸沉思,“展护卫分析的有理,那王豹极有可能会从中做一些手脚,只是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艾虎性子急,忙道,“这还不简单,我把他抓过来拷问拷问不就全都清楚了?”
包公瞪了艾虎一眼,艾虎深知自己又说错话了,忙道歉道,“我错了,不能动用私刑。”
四人商讨着下一步的打算,正在这时,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来到了花厅。
“大人!”
包公道,“你们四人查问得如何?”
张龙回复道,“大人,我们找到了当时公孙先生坐堂的医馆,还有依据公孙先生的药方抓药的药铺,他们掌柜的说辞和卷宗里记录的一样,其他的没有任何异常。”
公孙策深感诧异,“不对啊,如果王豹中途另寻他人医治,他们不会没有印象,除非———”
包公问道,“除非什么?”
公孙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除非他略懂一些医理,在汤药中加了某一味草药,而这草药恰恰和学生开的某味药属性相克,也就是所谓的十八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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