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又哐当一声地关上了,乔沅夕流着泪跟着江遇回了车上。
“不见?他说不见就不见?”她生气地喊着,“他知不知道这机会是费了多大劲儿才有的?他以为我神通广大吗?”
江遇开动车子,往回走。
“既然不见,自有他不见的理由。”他劝着,“你先别哭了,看看你爸给你写的什么吧。”
乔沅夕点开照明灯,看乔洪波给自己写的信。
说是信,有点夸张了,寥寥数行,字体刚硬遒劲:沅沅,别难过,爸爸在里面挺好的,爸爸也相信你是坚强的。不要怕,有困难找江遇商量,他现在是你最亲的人。在外照顾好自己,不要为爸爸的事托人求助,免得被骗。凡事听江遇的,和他好好的。
看完字条,乔沅夕哭得更大声了,气愤地把纸随手一丢,那纸飘飘扬扬的就落到了方向盘上。
江遇垂眼快速看了一遍,之后折好,又塞进了她手里,“你爸这说得没错啊,你哭什么?”
乔沅夕说不出心里的那股委屈,他明知道自己和江遇没感情,江家父母看不上自己,还让自己什么都去找江遇,和他好好的!他在里面都没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吗?
他寥寥数语,轻描淡写地就好像他没事一样,可知不知道自己在外面都急得要跳江了?
一句不见,让她多绝望!
她心里实在憋屈,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捂着脸痛哭流涕。
江遇无奈的听着,抽了纸巾给她,“乔沅夕,你最好就这么一直哭到咱们下高速,我不会犯困的,你也省得跟我聊天了。”
乔沅夕没好气地从他手里抽过纸巾,生气的说:“江遇,我都这样了,你还揶揄我!”
“你哪样了?”江遇讥笑,“哭得大鼻涕泡都出来了,我嘲笑你了吗?”
“你别说话了!”乔沅夕用力地擤鼻涕,气急败坏地说。
江遇说:“我不说话了,那你也别哭了。”
“我心里难受,他不知道我担心他吗?”乔沅夕伤心地问。
江遇看她一眼,温柔地说:“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担心他?可你进去看他,又能解决什么呢?面对你,他只有难堪,羞愧。他进去前,把你安排好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就安心等着宣判了。”
“可我想跟他说说话,看看他。”
江遇笑了一下,“他不让你看他,也是不想你伤心。他双规后,精神势必遭受很大折磨,状态能好就怪了。”
乔沅夕看了他一眼,囔囔着鼻子问:“那我就不应该来看他,是吗?”
“该不该来的,你不都来了。也不算白来,给你这张字条,聊以寄慰。”
乔沅夕被他这么一劝,情绪还真好了点,她擦了眼泪,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啊,让你白搭了一条人情。”
江遇并没觉得怎么样,“人情就是拿来用的,你不用跟我道歉。”
“谢谢你啊。”乔沅夕心里过意不去,“回去后,我请你吃大餐。”
江遇脸上温柔的神情没有了,又换上了那玩世不恭的样子,“大餐就免了,以后我在家点餐,你给我打个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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