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也顾不得什么廉耻贞洁了,虚弱地靠着他。
“指教谈不上,今日本该将事情查个清楚,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我至此。”
赵藏枝素来刚强,这会眼底划出泪痕,当真是从未有过的柔弱堪怜。
丁达一时心痛到无以复加,“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
赵藏枝盈盈地抬眸一看他,眼睛一闭,竟就这么晕了过去。
“藏枝,你怎么了!快醒醒!”
丁达心中慌乱顿时达到顶峰,忙拥着她快步欲要离去。
“丁公子留步。”
“你还要干什么,害的藏枝断了手臂还不够,还要她的命吗!”
丁达一阵震天的咆哮。
沈青鸾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怀中紧闭双眸的赵藏枝,缓缓开口:
“丁公子稍安勿躁,赵姑娘此一离去,若是查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证据,只怕有碍赵姑娘清名。
她如此看重声名更甚于性命,丁公子知道她的抱负理想,这会还要执意离去吗?”
装晕的赵藏枝这会简直叫苦不迭。
方才她装腔作势太过,丁达深受震撼的同时,必然会认可沈青鸾这个说法。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想溜都溜不成。
果然,丁达迟疑片刻,便不再叫嚷着要离开。
毕竟他若不在,凭着沈青鸾在官差面前胡说,定然会将不利的证据引到赵藏枝身上。
他爱重赵藏枝,怎么忍心自己心爱的女子平白蒙受污名。
只看着赵藏枝的眼神里,满是止不住的担忧。
见状,沈青鸾又是一笑,“丁公子不必担忧,官府的人想必很快就到。”
果然,不多时一列官差就到了,为首之人竟是陈宣。
丁达当即眉头一跳,狠狠地瞪着沈青鸾。
随即又庆幸自己选择留下来,若不然一盆脏水泼到赵藏枝身上,不知她要如何难过。
和陈宣一起来的还有拎着药箱的大夫。
官差在受伤的人群周围扯了一圈布条,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开始给贵女们进行救治。
林婉儿几人伤得都不重,擦些药油便好受许多。
唯有赵藏枝,大夫唏嘘地摇头:“这一撞击力气太大,骨头尽数折断,需得大半年才能将养好。
就算好了,日后也无法完全恢复了。”
哪怕早有预感,赵藏枝也不禁心底一阵绝望悲戚。
她的一生,就这么毁了。
赵家不会栽培一个身有残疾的女子。
幸好,幸好今日她还算搏出了一个好名声。
幸好,幸好丁达心里有她。
日后只要牢牢抓住丁达的心,再费心经营,她定然还能开拓出新的局面。
沈青鸾好笑地看着赵藏枝并不如何平静的眼皮。
她对自己的算计,沈青鸾俱都照单全收了。
可沈青鸾的报复,却还未开始呢。
赵藏枝凭什么以为,一切已经结束?
是她表现得太过善良软弱了吗?
沈青鸾收回视线,看向陈宣,隔着人群与他遥遥了然一笑。
“陈统领,可查清这些马儿为何突然发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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