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事。
但一码归一码,这些官兵如此羞辱女子,我若坐视不理,岂非辜负沈家十数年来的教导。”
站近了的刘月娘听到这句话,竟是羞愧得低下了头。
方才她的确想着祸水东引,若是那些官兵也如此羞辱了沈青鸾,以沈家如今的声势必然要为沈青鸾讨回公道。
而她这种小人物,连带着也能免于劫难。
没想到,压根不需要她算计这些,沈青鸾从未想过袖手旁观!
可笑的是她曾经还以为沈青鸾会算计她。
殊不知以她的胸襟、思想、气度,莫说比起内宅女子,便是比世上大多数男子都还要开阔。
自己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走入她的视野之中。
刘月娘紧紧跟在沈青鸾身边,看着她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地走向官差面前。
“夫人,官府办差,您还是暂避为好,不然,刀剑可不长眼,您觉得呢?”
为首的官差不知得了什么吩咐,果然不敢冲撞沈青鸾,却也没有避开的意思,仍旧紧紧抓着杜绵绵。
沈青鸾心中飞快地思量着这些人的来意,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扯下披帛盖住杜绵绵在拉扯间有些被袒露的胸脯。
“大人说的是,我身为君家主母原也该配合官府查案,只是即便死囚也有尊严,更何况我府上这些丫鬟,本就并无定罪,怎能遭受如此凌辱。
据我所知官府本是有女衙役的,若要搜查丫鬟,何不请女衙役前来。”
为首的官差有些为难。
他们是领了命来大房大闹的,自然是能多猖狂就多猖狂。
可与此同时,他们也被再三叮嘱,府上别的女子随便怎么整治,唯独这个沈青鸾,却是一点冒犯也不能有。
为此,他们特意挑了沈青鸾不在府上的时间上门。
没想到她不但半途回了府,还敢多管闲事跟他们正面对峙。
两厢为难,那官差终是撤了刀,却不情不愿道:
“官府的确有女衙役,只是今日搜查侯府大房,是陈统领带队,夫人想请女衙役来搜查,不如亲自去和陈统领说个分明。”
沈青鸾了然。
这人定然是料定她不敢出头太过,所以刻意刁难。
对此,沈青鸾只淡淡一笑,“正有此意。在陈统领下令前,还请大人对我府上的下人们礼貌一点。”
说着,果然领着人往府中最混乱处走去。
那些官兵对视一眼,彼此停了手中动作。
被沈青鸾一言解救的丫鬟们俱都劫后余生,崩溃得嚎啕大哭!
原本紧关房门藏在屋子里的君倩和君远见着沈青鸾要离开,纠结片刻,忽然推开房门跟在沈青鸾身后,亦步亦趋地追随着她的脚步。
她的身影并不高大,也不强壮,不比君鸿白气宇轩昂,反倒透着女子的秀美单薄。
可落在两人眼里却无比安心。
从未被亲娘教养过的两人第一次明白,原来这就是“母亲”两个字的含义。
不只是衣食住行有人打理,更是犯错时及时指点纠正,迷茫无助时,能够给予引领和依靠。
少顷,一行人到了书房门口,但见为首的陈宣一刀砍破君鸿白书房的木门。
哗啦一抽,木门顷刻粉碎,露出里头的人影。
刀光宣宣,刀声呼啸,躲在小厮身后的君鸿白面如土色,色厉内荏喝道:
“陈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镇远侯府闹事!”
陈宣一脚踢开小厮,将刀架在君鸿白脖子上,“在镇远侯府闹事我当然不敢,不过我今日是奉了圣命清查杜家的漏网之鱼,君大人可得好生配合。”
君鸿白满脸如雷劈一般不敢置信,“杜家的人可是二叔亲自领回来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沈青鸾暗道了一声蠢货,居然问出这种蠢问题。
陈宣本就是君呈松的人,今日来侯府自然是得了君呈松的授意。
问这话,可不是惹人发笑。
果然,陈宣似笑非笑,“谁领了人回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杜家几个人的奴籍落在了侯府大房,赎身的银子也是大房所出,这些日子他们更是在大房安置。
你说是侯爷领回来的,证据呢?”
君鸿白如坠冰窖。
难怪当日君呈松刻意将这些人划入大房,目的便是为了跟他自己扯开关系。
他早有预谋,要借此将大房彻底踩下去!
越是危急时刻,君鸿白的脑子转得更快,“就算这些人如今在我府上,可也是官府走了明文,若他们有罪也是官府查案不力,与我无关!”
陈宣眯着眼,“今日才查清杜家人除了行贿官员、杀人抢方、谋财害命之外,还勾结民间邪教忤逆皇权。
就在昨日查到杜家余孽私下递送信物与邪教贼首联系,这信物能够送出,想必也有君大人助纣为虐之功”
君鸿白听完,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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