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残余的势力,并不比燕东雅他们强多少,最后能登上王位,靠的是出其不意,是狠辣与迅速。
夏远将他的老底一个不剩,全抖露给了燕东雅。
燕东雅听着惊讶,虽说她也留了一手,但猝不及防之下,还真会被废太子钻了空子。
“依公子看,应该如何处置?”女人看着夏远的双眸。
“废太子占着太子的名头,威胁最大,知道情况后,想除掉他的不只是殿下一人。”夏远道。
他感觉有些怪,向来都是别人叫他殿下,今日,他也叫上了别人。
“东雅明白了。”燕东雅点头,向夏远作个揖。
屋外天色渐晚,她有别的事情,还要去调查夏远说的消息,匆匆告辞。
走前,她吩咐林小鹿留了下来。
棋馆的下人过来,添了新茶水,新糕点,将燃尽的线香更换,退出去。
林小鹿看看夏远,再看看梁非箫,姐姐不在,她放松了许多,但梁非箫还在,她不敢放肆,走到含月身边去。
想到刚刚的情景,想到自己成功拉少年入伙,帮了姐姐,她频频傻笑,惹得含月频频看她。
梁非箫和夏远面对面坐着,又摆起围棋,两人下的都不快,留了些精力在对话上。
梁非箫瞥过林小鹿,问夏远:“公子如何进来的?”
天元棋馆的这间棋室,只对贵客开放。燕东雅以为少年走的梁非箫的路子,所以没问。
夏远掏出一枚牌子,上面刻着文淑二字。
梁非箫哑然:“怪不得棋馆的人,没来知会一声。”
文淑,全称文淑长公主殿下,就是燕东雅本人,棋馆一见,来的是一路的,可不就不用通知了?
这牌子,是燕东雅早些年,为了感谢宁国支持,送出去的,夏远过来,顺手拿着用。
“公子最近,可是大放光彩。”梁非箫说起南境的事,闯镇南王之子的婚礼,抢镇南王的儿媳,何等威风!
“棋王先生也不差。”
“公子莫取笑我了,在您面前,哪里敢称棋王。”
梁非箫看棋盘上的劣势,苦笑着。他迟疑片刻,落下棋子,从攻势改为守势。
“近日如何?什么修为了?”夏远很快将自己的棋子落下。
“紫藤花宴后,便触到了采霞中期的门槛,但还未找到契机。”梁非箫道。
他的目光不离棋盘,大部分心力,都放在了棋局上。
思考许久,他放下棋子:“认输了,不下了不下了。”
清晰认识到差距后,他的兴致猛地降了一截,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收拾好棋盘,他看夏远,目光凝重:
“我近日听说了一件事,本有些担忧,见到公子,反倒安心了些。”
“何事?”
“一个小道消息,云国大将军府的嫡孙女,在燕国边境,遭了妒鬼的杀害,惨不忍睹。”
梁非箫注意着夏远的神情,见少年面色如常,确定了心中猜测。
云琴儿曾与他并肩作战,也算有战友之情,刚得到消息时,他心中惋惜不已,现在,可以放下心来了。
云琴儿在燕国边境遇害,七皇子恰好也在燕国,多半是两人导演的一出戏。
夏远喝着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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