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准备盖手印的许鸢停了手,打算听他说完,男人却忽然沉默了。
许鸢似有所感,一转头,果然看见不远处的绿植旁边,徐愿一袭白裙,盈盈而立。
她忽然想起,时琛泽说象牙白很衬她。
许鸢自嘲地勾起唇角,低下头继续按手印。
这时,一只纸飞机被扔到许鸢脚下,紧接着有个小孩跳脱地朝着许鸢冲了过来。
“咚”的一声,她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整个人撞在窗口上,包里一张轻飘飘的纸掉了下来。
许鸢疼得眼前发黑,正想挣扎着站起身,一道白色身影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那人捡起来地上的薄纸,惊讶地大叫着:
“流产检查报告单?许鸢姐,你打胎了?”
许鸢强忍着疼痛,闻言脸色一变:“还给我!”
徐愿嘲笑似的瞥了她一眼,把报告单拿在手里晃了晃。
另一只手抱住时琛泽的手臂,就开始胡说八道:
“阿泽你快看,她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你居然也被蒙在鼓里——”
顿了顿,她嫌弃地看着许鸢:
“许鸢,这是你和谁的野种啊?你是有夫之妇,居然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太对不起阿泽了吧!”
许鸢强撑着站起来,咬紧牙关:“住口!”
徐愿撇了撇嘴:
“你叫我住口?天哪,你不会以为自己占理吧许鸢?不但出轨还怀了野男人的孩子,你脸都不要了吗!”
看到这一幕,方才还同情许鸢的人也被误导了。
难道女方红杏出墙在先,男方才心灰意冷找了别人?
时琛泽夺过徐愿手中的报告单,越看越发觉不对劲儿来。
报告显示,许鸢有孕五周。
时琛泽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他记性很好,由许鸢怀孕五周来推算她的妊辰时间,那几天,他应当是和她在一起的……
时琛泽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震惊:
“阿鸢,这是,我的孩子?!”
“阿泽,你看她那么心虚,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啊……”
徐愿慌了,许鸢和阿泽怎么会有孩子!
盯着时琛泽那深黑不见底的眼眸,许鸢却讽刺性一笑:
“时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抬了抬下巴,一旁的离婚协议上,还盖着鲜红的手印。
都离婚了,她还对着一个不负责任的前夫说出真相做什么?
没得到这个问题的回答,时琛泽的俊脸黑得像锅底。
徐愿更是以为自己说准了,不由得尖叫出声:
“许鸢,你和阿泽那个时候还是夫妻,怎么这么不检点啊,我要是你,绝对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
“徐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许鸢懒得解释,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徐愿拉长了腔调,试图转移话题,“不如醒一醒吧,你真的觉得阿泽会在乎你和你的野种?”
她趾高气昂:
“阿泽爱不爱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许鸢的脸色变得苍白。
徐愿更不客气了:
“我真好奇,你过了这么久才打掉野种,是不是还想过用他牵制住阿泽啊?他就是一个野种,也配?别做梦了!”
她高傲地挽住时琛泽,目光充满讽刺,仿佛在看一个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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