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
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他。
时琛泽眼中划过一道暗芒,将徐愿拥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愿愿,以后离她远些。”
他怀中的徐愿一僵,随即柔声说:
“当然了。”
“阿泽,我只要我们能好好的。”徐愿抬起头,一脸天真,“我想要的,你会给我的,对么?”
她眼中的贪心锋芒毕露,让时琛泽隐隐约约觉得不对。
徐愿像是变了。
可具体是哪里变了,他说不出来。
望着年少时的白月光,最终,他没有拒绝:
“我会的。”
哄好了徐愿,时琛泽心里依然有着不久前的阴影。
他打了电话,让人帮忙寻找国外适合交换进修的医院。
刚才,他听徐愿说,许鸢离职告别同事的时候,拿进修当借口。
如果她真的想进修。
那他不能在感情上弥补她,就尽量为她铺好前路。
晨光微熹中,许鸢的眼睛睁开一线。
她的头还是疼,像是上了紧箍咒似的,疼得她难以呼吸。
好难受。
再也不想酩酊大醉了。
许鸢迷迷糊糊地想,正巧这时,夏丽丽从门外走了进来。
手里还端着一碗温热的浓茶。
“鸢鸢,浓茶可以缓解头疼,你试试。”
夏丽丽一勺一勺地喂她。
许鸢服下又浓又苦的茶水,恍惚间想到了记忆里那个酒醉的夜晚。
她也是喝得不省人事,可是神奇的世界,胃一直没有不舒服。
见她喝了茶水脸色稍缓,夏丽丽叹了口气:“给你喝醒酒汤你全吐了出来,不然也不会睡这么久。哎,祖宗啊,爱尔兰之雾是威士忌调的,烈性鸡尾酒你也敢喝那么多。”
许鸢愣了愣,不由得想:
难道那晚她没那么不舒服,是喝了醒酒汤?
如果真是这样,醒酒汤总不能是时琛泽做的吧?
许鸢排除了这条可能,听夏丽丽问她:
“鸢鸢,下周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国?我们一起去国外,远离让你伤心的地方。”
出国。
许鸢没说话,心里却不可避免开始幻想出国以后的情景。
她可以不用离市医院,离时琛泽和徐愿远远的。
还可以进修学习,专心于她的事业。
良久,在夏丽丽殷切的注视下,她点点头:“好。”
夏丽丽一下子欢呼起来。
她也跟着笑了,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一间酒店。
原来夏丽丽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便订了间房,把她安置在这里,睡了整整一夜。
许鸢打车,带着夏丽丽回到了租的公寓,着手收拾行李。
夏丽丽饿了,转头去了厨房,回来时看到许鸢疼得冷汗涔涔,坐在地上。
裤子也被鲜血染湿了。
“鸢鸢,你怎么了!别吓我!”夏丽丽很害怕,冲过去,又怕带动她身体更疼,不知道该不该扶起明显很疼的许鸢。
“没事,扶我起来吧。”
许鸢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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