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说有些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插足人家婚姻,勾引人家丈夫不说,还老是把黑锅推别人身上。
大家都是明眼人,还看不出小三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徐愿气得俏脸扭曲,不曾想许鸢淡淡添了一句:
“一个渣男罢了,离婚正合我意。”
简单的一句话,无异于在火上浇油。
“没想到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
“她怎么有脸来找许主任的麻烦,见过离谱的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你们说,渣男配什么来着?果然就该锁死!”
文化人骂人都是不见脏字的,却一个比一个骂得狠。
徐愿想控制局面,奈何根本没有人站在她那边。
她气得呜咽一声,狠狠跺了跺脚,“哐当”摔了门,逃出去。
她一走,办公室里又恢复了诡异的宁静。
“许鸢姐,你没事吧?”夏盈盈把众人的担忧问出口。
“我有什么事?因祸得福罢了。”许鸢拖着拉杆收纳箱,故作潇洒地朝他们挥了挥手,“再见了,大家要加油啊。”
在众人不舍的注视下,许鸢推门,坐电梯到了医院大厅。
刚走出去,猝不及防迎面吹来一阵冷风。
她扣好外套纽扣,丝丝缕缕的寒意却止不住地顺着衣服往里钻。
好冷。
临走时,许鸢回头望了一眼医院的牌匾,眼底黯然一片。
纵使有再多人为她感到遗憾。
离职的感觉,终究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许鸢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坐上公交回的公寓。
她一进家门,屋内的融融暖意包围了她。
许鸢脱下外衣,才发现不知何时口袋里被人塞了满满的糖果。
不用想,肯定是夏盈盈她们准备的。
她都多大了,还用糖果哄人。
许鸢无奈地笑了笑,随便摸出一枚拆开糖纸,入口的那一刻,糖果酸涩到让她麻木的知觉再次恢复。
许鸢眨了眨眼睛,才发现偏偏拿成了柠檬味。
她硬生生咬碎硬糖,酸涩顿时充满了整个口腔。
许鸢拿起一杯水试图冲淡这种感觉,望见水杯旁的大号便签贴。
上面每一页都按日期写满了工作安排。
那是她复工以后,对工作的无限期望。
可是,她的工作,已经没了。
毕业时,导师曾说过,她适合医学,有着光明美好的前程。
现在,她的前程已经变得不明朗了。
许鸢咬了咬牙,把标签贴用力丢进垃圾桶。
视线却逐渐被水雾模糊。
她无力靠在椅子上,绝望的眼泪滴滴答答掉了下来。
很快就泪流满面。
她趴在桌子上,哭得不能自已。
电话铃声就在这时突然响起。
许鸢不想接,奈何打电话的人十分固执,打了两三遍。
在响了两次之后,许鸢擦干脸上的泪水,接通了电话。
“鸢鸢!惊不惊喜,能猜出我是谁吗?”
那是一个陌生号码。
许鸢愣了愣,却第一时间将她猜了出来:
“丽丽,你回来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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