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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从不曾得罪过谢上善,谢上善为何要找她的麻烦?
纪舒袖下的手指拧紧了绢帕,难不成——因为祁野?
六公主有意招祁野做驸马,纪舒前世是知道的,难道是在沿安府时被她撞见了什么?
纪舒提起了警惕,谢上善为缓和气氛,笑着说道:“听说皇兄府上的湖里,荷花早早的开了,不如咱们一道去看荷花?”
谢熹:“你们去吧,我与衙门里几个大人约好了,还有些事要谈。”
他只是往书房去,顺道走了这里而已,谢熹离开后,葛王妃便带着众人往荷花池去。
谢上善:“皇嫂,怎么没见到我小皇侄呢?”
“允儿在书房温书。”
“今日府上这么热闹,怎叫允儿自己在书房里,不如让他也来待一会儿,看两眼荷花还能放松心情。”
谢上善一说,葛王妃也觉得不错,叫贴身的侍女去喊了儿子谢允来。
荷花池上的九曲桥直通湖心亭,今日天好,日光和煦,清风徐徐,站在湖心亭望满池莲荷确实很有意境。
女眷们或站在桥上,或坐在亭里赏景,纪舒趁着热闹悄悄到了湖边上,这里一个人清净。
她站了没多久,身侧传来一声笑:“温裕县主怎么躲在这里?是嫌我们太吵了么?”
纪舒眼神一闪,福了福身子笑道:“六公主说笑了。”
谢上善领着个半大小子,锦衣着身温谦如玉,就是稍显羸弱,这就是汝南王的长子谢允了,今年十二。
他冲纪舒拱手作揖,“见过县主。”
“诶!殿下可是折煞我了,我怎好受殿下的礼。”
谢上善手在谢允脑袋上揉了一下,面上笑着说:“允儿一向如此,谦卑懂事,和大皇兄是一样的。”
心中却在嗤笑,这种自轻自贱,懦弱无能,从不在意宗室颜面的人,怎可能做皇帝,这父子俩都是废物,唯一的用处就是帮他们赵家铺路。
谢上善笑着对谢允说:“允儿,你母妃等你给他摘花呢。这儿的荷花离得最近,你可小心些。”
“知道了六姑姑。”
谢允往湖边走去,纪舒并未阻止,却说道:“湖边湿滑,娘娘想要荷花,让下人乘船去湖心摘取不是更好?”
“允儿一番心意,我怎好扫兴呢。”
宫人走上前道:“公主,吴夫人寻您说话呢。”
一群女眷拥到这里,本来清静的湖边顿时热闹起来,大家一起张口七嘴八舌的。
谢上善为难的对纪舒说:“我同夫人们说些话,可否麻烦县主代我看着允儿?马上就好。”
纪舒还未应允,谢上善便笑说:“那就辛苦县主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向那群夫人,纪舒艰难的挤出人群,喜桃扶着纪舒的胳膊,望向谢允背影道:
“小姐,不然奴婢去帮他摘了吧。”
也不知谢上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纪舒往谢允走去,湖边的荷花虽然近,但也有一段距离,而且根茎难断并不好摘。
谢允努力了一番没有结果,这时纪舒上来劝道:“叫下人来吧,他们有经验。”
她还未说完,忽然有人在她身后狠狠一撞,纪舒整个人往谢允背上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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