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二爷别晕!先把圣旨听清楚了!后头还有呢!”
李氏爬上前把儿子救了下来,她也是头晕目眩的,没心思和喜桃计较,看着纪舒的眼神满是震惊。
“你是不是疯了?你,你怎么敢和离?”
“侯夫人,这圣旨是皇上写的,你这是在质疑陛下?”
李氏摔坐在地,皇上怎么会插手这样的家事!还亲自给纪舒写圣旨和离,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纪舒真的要走,她怎么敢和离!她不知道回纪家是什么下场吗!
纪舒微微俯身,看着李氏的双眼,“你现在明白了么?我日后与你们没有关系了,你也再别拿婆母架子压我,这七年我忍你很久了。”
啪——
明黄色的圣旨轴柄狠狠抽在李氏颧骨上,打的她半边脸都麻了,短短几息脸上肿起高高的红印!
“你敢打我!”
“这是皇上给我的圣旨!谁打不得?!”纪舒大喝,她背挺得笔直,一字一句道:“我自嫁进武定侯府,并未做过一件亏心事,却叫你们羞辱至此!今日这一打是你欠我的,若想告我,去顺天府吧。”
李氏有气撒不出,憋屈的捂着脸大哭,这时,看了半天戏的曹公公走了过来。
他客气道:“姑娘宣读完了,也该叫杂家念了。武定伯接旨——”
武定侯脑袋嗡的一声,他本就跪着,曹公公举着圣旨大声宣读,听到自己被降爵,下一代爵位还不可世袭罔替,武定伯身子晃了晃,摔坐在地上,脊背刹那间就弯了下去,颓唐的好似老了十来岁。
李氏喉中抽抽两声,再撑不住晕在了地上。
曹公公读完,镇定的卷起圣旨,吩咐随行的侍卫,“把这武定侯府的牌匾摘下来。此乃皇上御赐,今日就要收回了。”
“是!”
侍卫们架起梯子,将武定侯府的牌匾摘了下来,武定伯浑身颤抖,看的忍不住落下泪来!
武定侯府世袭罔替了三代,到他这里竟然没守住!失了这荣耀!让他有何颜面面对祠堂祖宗!!
“侯——伯爷!”
乔管事大叫一声,慌张的撑住武定伯,招呼护院,“赶紧,赶紧扶伯爷进府啊!”
一家主子晕了俩,伯府乱成了一团,早已等候已久的官差押起了祁承序。
他这时才找回声音,即便被架起身子,仍挣扎着回头看纪舒,冲她大吼:“我不和离!纪舒!我死都不放你走!!你给我记住!唔唔——”
官差捂了他的嘴,直接抬走,祁承序红着眼盯着纪舒,扭动着身体像条恶心的蛆虫。
纪舒吩咐喜桃:“马上叫人来,把之前没带走的东西全都带回宅子里去。”
曹公公冲纪舒作揖,“杂家恭喜姑娘脱离苦海,那杂家现在就回宫复命去了。”
“劳公公帮我向姨母带句话。”
“杂家定把这喜讯给贤妃娘娘带到。先行告辞。”
曹公公上了轿子,渐行渐远。
围观的百姓舍不得散,纪舒正打算上轿回去,人群分开一条路,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纪父纪母跳下马车,瞧见武定伯府前狼藉一片,便知来晚了。
纪母泪流满面,奔到纪舒跟前,高高扬起手。
纪舒不躲不闪,平静的和她的泪目相对,纪母抽吸两次,颤着手放下改成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将人往马车上拖。
“你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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