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的,娘娘领您去见皇上,会让皇上生气的。娘娘说的那身宝蓝色宫装,皇上最喜欢,可若这身衣裳蒙了您这件事,日后皇上心存芥蒂,娘娘会很难保全自身。”
“我懂的姑姑。我不是去求皇上,您信我,我不会害姨母。”
瑛姑姑言尽于此,没有多言。
贤妃换好了衣裳,便领着瑛姑姑和纪舒两个人,到皇帝下朝时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没过多久,皇帝的仪仗出现在视线内,贤妃踩着砖石迎上前去。
“臣妾参见皇上。”
“贤妃怎么在这儿站着?这里风大,你身子还未痊愈仔细受风。”
皇帝关心了一句,点了瑛姑姑说:“文瑛,将披风给你家主子系上。”
“臣妾不冷,您今早说下了朝来臣妾宫里用早膳。臣妾才特意在这儿等您。”
“也不必走这么远来等,累不累?”
二人手牵着手说话,竟也恩爱。
纪舒偷偷瞟了眼皇帝,天治帝今年四十七,不算年轻但皮相不差,他温润沉肃,阅历堆积在他身上,沉淀出成熟男子的稳重,但眼神里透露着高高在上的疏离,傲慢,真实情绪藏得很严实,是标准的帝王相。
说罢,天治帝牵着贤妃便往延禧宫去,纪舒一直站在瑛姑姑身后,天治帝并未注意到她。
等到了延禧宫,宫人上好了早膳,天治帝才想起:“朕记得你昨晚说,纪次辅家的姑娘,你外甥女纪舒要进宫和你请安,人还没来么?”
“舒舒已经到了,方才还跟我一道去接皇上来着。”
贤妃往后一招手,纪舒才走上前,掀裙跪下,“臣女纪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不必多礼,起来吧。你姨母常和朕提起你,你既然入宫了就多陪陪她。”
天治帝眼神一闪,思绪流转,脸上的笑容已经淡了,他看了眼贤妃,不冷不热的对纪舒说:“只是你自己身上,好像还有事情不曾解决?”
“臣女斗胆,今日进宫给姨母请安,也是来和皇上告罪。”
贤妃一愣,天治帝更是被这话打的一懵,他笃定纪舒是借贤妃,来找他求助来了,难不成是他猜错了?
“嗯?你有何罪?”
“年前威海关战情,粮草不齐,臣女忧国忧民,碰巧身有私几,不得已隐瞒所有人,擅自集粮发往威海关。听闻皇上近日四处寻觅,臣女自以为有罪,不敢再躲,这才前来请罪。”
贤妃手一哆嗦,眼珠子好悬没瞪掉,她悄悄看向皇帝,天治帝也懵了。
半晌才说:“那人竟是你?你就是林岁?”
“出门在外不敢以真名示人,林乃母姓,岁岁是臣女小字。”
纪舒头贴在地上,“臣女有罪。”
天治帝愣了半晌,笑了,这笑里可是掺了不少情绪,分不出他是喜是怒。
天治帝朗声道:“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贤妃立即跪地,“皇上,舒舒她不懂事,请您……”
“怎么是不懂事!纪舒她可是救了一城百姓和无数将士啊!她是大秦的一大功臣!快起来!”
天治帝笑累了,摇摇头说:“你可是叫朕好找,如今天下人可都在请愿,要让朕好好封赏你这个大善人!可是朕迟迟寻不到你,给不到封赏,岂不是辜负天下百姓的心呐!”
“臣女不敢。臣女不曾上禀私自集粮,乃是一罪。”
“诶,功大于过!你且说,你要什么赏赐,朕都许你!”
天治帝摩挲着下巴,思忖说道:“不如,朕就免了你们武定侯府的罪?再给你丈夫祁承序赐一官职,给你赐一诰命?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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