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住你们姐妹俩不下?你们就听我的安排,把一应铺盖行李,都搬进正房东侧卧室好了,反正那里面没住人。”韩雪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怕是不太好吧?”探春有些迟疑地说道,“咱们不过是松江伯妾室,又怎么敢住在正房卧室之中,要是被人知道了,怕是大有妨碍。”
韩雪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妨碍?永宁公主又不在松江,她即便搬到松江,那也得给她安排一个阔大宅院,不可能让她住这一栋狭窄的二进四合院?这与她的公主身份颇为不符嘛。既如此,她不住,自然便由我们来住了,总没有让房子一直空在那里的道理。”
探春蹙眉说道,“话虽如此,毕竟于理不合。若是被白夫人那边的妾室们知道了,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攀比和议论啊。”
“谁敢攀比,谁敢议论?“韩雪怒道,“我是锦乡伯府嫡女,你们二位也是荣国府的千金小姐,之所以被迫给松江伯做妾,完全是出自永宁公主的授意,我们也是没办法,真以为我们跟白夫人身边那些以色娱人的狐媚子是一路货色?她们哪怕是再议论纷纷,也不敢把声音传到我们这一房。”
“要是永宁公主在北平听说后,写信过来斥责咱们怎么办?”贾惜春插话道。她虽然心性淡泊,但也正因为如此,行事方面更为追求稳妥。
如今荣宁二府被今上下令抄家,舆论氛围正是颇为微妙的时候,她觉得此时还是尽量低调一些为好,没必要争这种虚名。
住在正房卧室也好,还是住在厢房也罢,不都是给松江伯周进做妾吗,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但韩雪却不这么想。她已经住在正房西侧主卧了,若是贾探春、贾惜春二人,坚持住进厢房之中,便显得她韩雪一个人不懂事,不知道分寸了。
她怎么都要让这对姐妹俩和自己一样,住进正房卧室之中,这样一来,三人共同背锅,她韩雪所要承受的压力便要小得多了。
因此,韩雪便说道,“厢房里放了一些杂物,还没有清理出来,你们二人即便是想要住厢房,那也得等待一段时间再说。”
她越说越生气,“咱们三人,谁不是出身高贵,结果现在却要以色娱人?想到这里我就来气,白夫人那里也好,还是永宁公主那里也罢,若是因为我住进了主卧,便对我有意见,那我也想和她们说道说道。当初把我征辟入府做伴读时,有谁征询过我的意见没有?”
说罢,韩雪竟然趴在石桌上,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
贾探春见韩雪心绪不佳,连忙劝说她道,“你快别哭了,我们姐妹俩答应住进正房东侧卧室还不行吗?你年岁比我们大一些,是姐姐,我们俩都听你的。”
韩雪这才破涕为笑,牵着贾探春、贾惜春二人的小手,走入正房东侧卧室之中,给她们俩介绍内部陈设去了。
周进也趁此机会,偷偷摸摸地踅进正房西侧卧,虽然隔了一个正堂,三个女人之间的对话,听不大真切了,但从东侧卧室之中传出来的欢声笑语来看,她们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过了一会儿,韩雪返回到自己屋子里,突然发现周进这厮也在,不由得大吃一惊。
“伯爷什么时候过来的?”韩雪询问道,脸上露出一阵惊喜。
周进没必要在她面前撒谎,而且即便他撒谎也没用,事后韩雪还是可以从丫鬟婆子们口中打听出来,便径直回答道,“来了好大一会儿了。”
“我们刚才在院子里的谈话,你都听说了?”韩雪有些紧张不安地说道。她先前的那些话语,充满着愤懑情绪,害怕周进心里不喜。
南下前,父亲韩老三就叮嘱过她,木已成舟,如今只能往好处想,尽量粘住周进这厮,等有了孩子,便有了傍身之资。
可惜南下途中,除了从通州张家湾至齐鲁行省德州府这一段行程,她独自霸占周进这厮的夜生活之外,从德州府开始,白秀珠那一房前来汇合,周进身边的貌美妇人便一下子多了起来,而白秀珠作为大妇,又有一定的伴偶优先权,以至于她韩雪尽管生得国色天香,却也没有了多少侍寝的机会。
若是她今天的聊天内容,让周进心生芥蒂,她往后的生活,怕是讨不到好啊。
周进笑道,“你们声音太小,我听得不太真切。不过,眼下永宁公主不在这里,松江这边就由你来当家。我的意思是,正房卧室宽敞一些,你们三人就都住在正房卧室之中好了,晚上就寝时,我也能尽兴一些。”
韩雪脸上一红,嘴里嗔怪道,“你这都是说的什么昏话?”
但她心里面,却着实欣喜,因为这样一来,即便谁对她住在正房卧室之中的行为心怀不满,也不敢拿出来说事,毕竟她韩雪可以说,她不过是遵从松江伯的意见,按照他的指令行事罢了。
两人小声聊了一会儿,很快就缠绵在一起,连天色已晚都未曾注意。
好在贾探春、贾惜春姐妹俩,一路上车马劳顿,回到房子里后的头一件重要事情,便是倒头就睡,睡得昏沉,不曾发觉周进竟然在白天就来过了。
她们还以为,周进是晚上过来,特意看望她们俩的呢。
按道理,贾探春、贾惜春姐妹俩,好不容易从北平赶到松江,这头一个晚上,便应当由她们二人侍寝。
贾探春本来就是一个泼辣爽利的性子,她一点儿也不羞涩,吃过晚饭后,便直接拉着周进,去了正房东侧卧室之中。
伺候周进洗漱完毕,贾探春便又帮助周进脱下身上外衣。
这些天来,周进作为松江府团练使,每天都要抽出一定时间,参与团练操练事宜,身子骨也跟着强健了许多。
看着周进身上那一身腱子肉,贾探春不由俏脸一红,耳朵根上都快要红得滴出血来了。
可怜周进白天在韩雪那里,刚被她那把刮骨钢刀,一连刮了三次,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却还不能不打起精神,服侍贾探春、贾惜春姐妹俩,他感觉自己的腰子都将要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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