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管她,李大莲已经坐在纺车前面了,轻轻地一踩踏板滚轮就飞速地旋转起来,喜道,“娘啊,这一台可比你那一台轻多了,俺还是用你那一台吧!”
张母也坐上去试了试,果然轻巧不少,喜道,“嗯,好,以后俺就用这一台!”
张文宁在一边咕隆道,“俺没日没夜地做,做好一台你们就霸占一台,俺还想给俺浑家送一台去呢!”
张母见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脸一下就沉下脸来了,教训道,“老大,你忘了之前是怎么说的了?这样的好东西怎能随便让外人看到呢?”
张文宁犟嘴道,“那也不能都给你们一家人用吧!”
张母道,“你只管做,等有多的了就让你浑家也过来,到时候俺们的工坊也有了,你想让她纺纱就去工坊里做事就成!”
张文宁对母亲的这个决定不是很满意,“可俺在这里半个月了,却一文钱都没往家里拿,她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骂我哩?”
“原来是要钱啊!”张文远不等张母回话就从褡裢里摸出一串铜钱给他,“我这里有一些,你先托人带回去给大嫂吧!”
张文宁收了钱脸色就好多了,“这还差不多!”
张文远对他的小气抠搜已经无力吐槽了,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大哥,只得好言哄着,“咱们现在还没有产出,你又要养家糊口,没钱确实难办。这样吧,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两贯钱补贴家用,等工坊建起来以后,你负责管理厂房,我每个月给你二十贯钱,剩下年底的再分红!”
得到了承诺,张文宁就不再闹情绪了,“那就说定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张母对这个方案也很满意,但是见到老大这个小气的样子,就气呼呼地走了。出门看见院里多了一麻袋书,又忍不住问张文远,“你上次去高县尉那里扛了一袋钱回来,今日却扛了一袋书回来,却是为何,莫非要去考科举?”
张文远哈哈笑道,“高县尉现在最喜欢读书了,说多读书对人有益,就给了我这些书,让我回来细细研读!”
张母信以为真,严肃地道,“高县尉真是个好人啊,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结交他,不许给他添麻烦!”
张文远笑着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张文静和焦挺从外面回来了,他们在外面逛了一天,虽然一文钱都没有要到,但还是打听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回来。
从他们的口里张文远大致摸清了这些债务的情况,吃完饭以后就吩咐道,“明天去西城要债,提前和王里正打好招呼!那里的债要完之后就去找其他三个里的里正,跟他们搞好关系,一个月之内,我们要把所有的债务都要回来!”
张文静和焦挺答应了下来,张文远留下了焦挺,给了他一把朴刀,焦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东家,你给俺刀做什么?俺可不杀人!”
张文远笑道,“你在我这里做事,总得有一个趁手的家伙吧。这把刀不是让你去杀人的,是为了吓人的。”
焦挺可不傻,一听就明白了,他们赤手空拳的出去要债确实没多大威慑力,如果手里有把刀的话,那效果就大不一样了。
张文远又问,“你会刀术吗?”
焦挺点头,“倒是会几套,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相扑。”
“那好,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切磋。”
张文远在军队里受过刺杀训练,虽然课时比较少,但基本的招数还是学会了,听说他会用刀,当即就提出要他比试。
焦挺也很爽快,当即答应了,两人就来到小院里比武,张文远本想用枪,但是一时没找到枪杆,就挺着大刀上了。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交上手了,焦挺的刀法并不高明,速度也不快,胜在力气大。张文远的刺杀术是在军队里学的,讲究的就是高效实用,要克制他的刀法并不难,但问题就出在他这副孱弱的身体上了——不论多好高强的武功,在这副身体都别想克敌制胜!
过了几招,张文远就放弃了,“欸……不打了,丢人!”
焦挺扔掉手里的刀,宽慰道,“东家这套枪法是很好的,若是从小开始练习,一定能成一代名家!”
这话听着好熟悉啊,先前自己用军体拳和他对战,他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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