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仔细地看过了,确定这条蜈蚣就是那大汉自己偷偷放进去的,因此态度就变得强硬了:
“哼……你这鸟汉子,若没了盘缠,大可与老汉说一声,老汉虽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一顿饭也不是请不起,何苦要行此毒计坏我名声?”
老掌柜都已经点出了他的阴谋,但无眉大汉的脸皮却很厚,竟然没有丝毫慌乱,一口咬定就是他的饭菜不干净,“胡说八道,大爷我缺你这几个菜钱吗?你自己的饭菜做得不干净,却要来诬陷我等食客,这是何道理耶?”
老掌柜见这货如此胡搅蛮缠,也不跟他客气了,当即叫来后厨的帮佣和厨子把那大汉围了起来,“那鸟汉子,你无缘无故地污我店里清白,现在俺也不与你多话,你且与我到县衙里说话,是非曲直本县大老爷自会有个明断!来呀,先把那盘菜收好了,这就是证据,万不能被人破坏了!”
那大汉见这老头临危不乱,知道遇到了硬茬子,趁这些人还没形成合围之势就要往外冲,口里还大言不惭地叫嚣着,“哼,你以为人多我就怕了吗?你们给我等着,咱们到外面比划比划!”
老掌柜见他已经色厉内荏了,更是信心百倍,朝里面吆喝了一声,酒楼的人就冲了出来。那大汉还没冲出去就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人举着木棍就向他袭来,“贼厮鸟,哪里逃!”
大汉见这些人说打就打,心中大惊,当即抡起两只胳膊左右开弓只用了一招就把两人撂翻在地,然后继续往外逃去。
老掌柜见这人伸手如此了得也豁出去了,大叫道,“这厮定是梁山的贼寇,别让这厮跑了!大伙儿一起上,抓住了就到县太爷那里去领赏!”
听说有赏赐,伙计们就更卖力了,看大汉的眼神就变得饥渴起来,“贼子,休走!”
真金白银的赏赐就在面前,一群人再也顾不得了,抄着各式武器就向大汉冲了过去,但这大汉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靠近一个就被摔倒一个,几分钟下来整个大堂里除了老掌柜以外就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
“我去,高手啊!”在包厢里看热闹的张文远见这无眉大汉身手如此了得,忍住不赞道,“要是能笼络过来就好了!”
或许是心中有愧,又或许是不想惹麻烦,大汉并没有下死手,摔倒了几个伙计以后就准备扬长而去。老掌柜在后面捶胸顿足,“这泼材,吃了饭不给钱不说,还打坏我那么多桌椅板凳,老夫我亏大了啊!”
大汉充耳不闻,拔腿就往外走。
不过,他还没走到门口正,从门外又进来了几个人,为首一人正是高县尉的小舅子梁坤。他见大堂里躺了一地的人,不仅没有避开反而让人围住了那个大汉,自己却凑了上来,大咧咧地问道,“呀,鲁掌柜,是谁在这里闹事啊?”
鲁掌柜见是梁坤来了,顿时如见救星,指着那白面大汉就骂,“梁衙内啊,这厮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在俺这酒楼里点了一大桌菜,吃饱了却偷偷放了一条蜈蚣进去,非说俺们在饭菜里下毒害他,要讹俺一百贯钱,老汉在此开酒楼已经二十多年了,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老汉正要着人拿了他去见官,不料这厮身手很是了得,打伤了俺们不少伙计不说,还把桌椅板凳也损毁了不少,这人如此豪横,定是梁山泊的贼人,衙内快拿了去领赏。”
梁坤平时没少受鲁掌柜的孝敬,此时见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登时怒了,指着那白面大汉就骂,“那矬鸟,你是哪里来的毛贼,竟敢在咱们郓城县闹事,今日撞在我的手里,需叫你不好过!左右啊,与我拿了这厮回衙门细细拷问!”
白面大汉见梁坤穿着不俗,说话口气又大,还带着一丝官气,先前的威武霸气就荡然无存了,拱了拱手赔笑道,“这位官爷,这事还有些蹊跷,小人自会查明,告辞!”
说完就想夺路而逃,但梁坤岂能让他轻松地离开,冷笑了一声,把手一挥,喝道,“别听他的花言巧语,赵大、赵二,赶紧与我拿人!”
两个壮汉应了一声,向后一招手,几个喽啰作势就要一拥而上。就在此时,张文远突然从包厢里跑了出来,大叫道,“等一下,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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