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他就会玩这一套,老爷我才不上他的当呢。你去告诉他,老爷我的火气还没消,现在不想见他,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等我哪天想见他了自会传他来见!”
梁坤应了一声,没多久又进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嘿嘿笑道,“老爷,这是张三带来的,说是孝敬您的!”
高克疾早就闻到浓烈的酒香了,接过来迫不及待地揭开封印,一股更加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熏得他昏昏欲醉,“啊……好香的酒啊!”
说完就端起酒坛猛灌一口,随即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啊……咳……嘿……”
梁坤忙上前从他手里接过酒坛,一边抚背一边关心地问道,“姐夫……你,你没事吧?”
高克疾缓了半晌才顺过气来,指着那坛酒,惊诧道,“哎呀……这酒真烈啊,连我都降不住啊!”
梁坤很想喝一口,但却不敢开口要,只得小心翼翼地应承着。
高克疾嗜酒如命,虽然被呛了但还是不死心,调匀了呼吸以后又抓起了酒坛,这一次他不敢像上次那样豪迈了,而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酒浆慢慢地咽进肚子里,他只觉得整个胸腔都像着了火一样难受,但难受完了他又大叫起来,“当真是好酒啊,小张三呢,快让他进来,这小子还有点儿良心,有好东西还知道孝敬我!”
梁坤忙道,“我这就去请!”
张文远跟着梁坤来到高克疾的签押房,当看到他那张比关公还红的脸时,忍不住笑道,“恩相,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高克疾已经有些醉意了,见到他就拍着他的肩膀问道,“啊……你小子!来了啊,屁股还疼不?”
张文远忙回道,“啊,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高克疾抱着酒坛在椅子上坐下,横眉冷眼地看了他一阵,哼道,“你小子……在家里坐不住了啊?老爷我告诉你啊,你想现在就回来,那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张文远忙解释道,“啊……恩相,您会错意了,小人没想回来!那天多亏了您老人家出手帮小人减轻了罪责,小人才没有被打死,我今天就是来表达谢意的!”
“哼,你这泼皮,辜负了老夫的一片厚望啊!”听他提起这事,高克疾就是一肚子火,猛地灌了一口酒,哼道,“听说你还长本事了啊,在大狱里面一个人就放倒了七八个囚犯!来来来,咱俩比划一下,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张文远忙摆手拒绝,“嘿嘿,恩相乃是贵人,小人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与您动手啊。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
高克疾哼了一声,“是了,你刚才还说有机密的事要谈呢,到底是什么机密之事啊?”
张文远笑道,“没什么大事,小人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感谢您的搭救之恩的,顺便谈点儿机密的事情嘛,如果有空闲的话还可以再谈点儿发财的事,我现在不能在衙门做事了,只好做生意了!”
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儿大,高克疾只抓住了第一点,“你倒是先说说有什么机密的事情?”
张文远看了一眼梁坤,笑道,“还请梁兄弟暂且回避一下!”
高克疾骂了一句“读书人就是屁事多”,就朝梁坤挥了挥手,喝道,“你去外面守着,他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再叫你进来收拾他!”
梁坤嘿嘿地笑了几声,朝张文远比了比拳头,“小张三,你可要小心了哦,老爷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张文远和梁坤年龄相仿,经常一起玩耍,见他在自己的屁股上瞄来瞄去,嘿嘿笑道,“嘿嘿……你想借机报复我,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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